叛军大营,中军大帐中,赵武手拿玉石酒杯,品尝着凌霄商会酒坊出品的碧玉酒,这种酒是凌霄商会招牌酒,一斤装每瓶一百枚金币,非大富大贵人家喝不起,一瓶酒的价钱相当于一千人一年的口粮,酒虽好,大多数人也就望酒兴叹。
“传令下去,四面佯攻,重点放在凯旋门(南门)左侧,在增加十架投石机,给我不停地砸。”赵武一口喝尽酒杯内的酒,然后又倒上一杯慢慢品尝。
“父帅,这都砸了近二十天了,可还不见有崩塌迹象,这可如何是好?”赵威翊急躁道。
“哪那么容易,当初为父特意在此留了漏洞,可也不是一摧就毁,那般容易岂不让人早就发现了。”
“可惜了赵闯大哥功败垂成。”
“唉,苏晖的内卫也不是吃素的,是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赵闯是赵武留在巴苏城的暗子,赵武执掌羽卫军时,在加固城墙时,就留了几处漏洞,并暗设了机关,刘闯就是掌握这个机关的人之一,叛军到来的第一天晚上,赵闯就带人偷袭了凯旋门,好在苏晖掌控的内卫及时发现,拼死了百多人总算把打开的城门又关上了,刘闯被杀,连第二计划启动机关摧毁城墙都没来得及实施。
计划失败,机关无法开启,赵武只好在外面一点点啃那段不坚固的城墙了,连砸了近二十天,估计也差不多了,这是破城最薄弱最有希望的地方。
“将军,景山将军来报,西门有段城墙有崩塌迹象,请令定夺。”
参谋军师赵飞走进大帐汇报。
“恩,景山干得好,再给他调拨过去十架投石机。”
巴苏城,王宫内;
“珊儿啊,那个张显真的可信任吗?”苏沓面色憔悴,把闲杂人等赶走,只留下掌上明珠苏珊。
“父王,先不论张显可信与否,他充其量也就是个武夫而亦,一个丧家之犬,父王施以恩惠,给他一片屋瓦让他容身,以父王的大智慧,还不是玩弄其股掌之间,此刻他还在摇尾乞怜,父王现在扔个略带些荤腥的骨头,他必感恩与主人,敢不用心,赵氏父子丧心病狂,也不过是土鸡瓦犬尔,虽一时猖狂,待父王聚雷霆一击,必化为尘埃,到那时张显之类生死还不是在父王一念之间。”
苏珊了不得,他把张显等比作他父王养的犬,这也是她地位崇高的心态,我为天,余下皆为苍狗,不过其所说却也据实,张显还真是被苏沓玩的团团转,极致身死,还要感谢苏沓,苏沓把他卖了张显还在为苏沓数钱。
好在现在的张显非那个武夫张显,苏珊不知,但是苏珊所说也是事实,只要灭了赵氏父子,张显在苏沓手里还不是泥人一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而张显现在的处境也是如此,张显也深刻的明白自己还被苏沓的链锁束缚,他在努力挣脱,如果苏沓和苏珊还是把他按武夫张显看待,那么张显就成功在即了。
“恩,我的小珊儿聪慧过人,只可惜是个女儿身,你的两个王兄都如你一般,父王可就轻松多了,唉”苏沓爱怜苏珊,又哀叹他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珊儿唯有为父王解忧,却不能上阵厮杀,王国鼎盛还有赖于两位王兄。”
“珊儿,你说父王先前所做是不是错了,你看现在,那些王族国戚,平时父王没少赏赐他们,各个地位崇高,本想国之危难时他们会感恩而鼎力相助,哪想唉还不如一个”苏沓黯然。
“父王身在局中自然不觉,那些王族国戚利益为先,向董老那些寒士,父王小施恩惠换来的便是忠诚。”
“恩!”苏沓猛地展开双眸,也就是他这个娇宠的小女儿敢跟他说真话,苏珊的话如醍醐灌顶,让苏沓豁然惊醒,但是好像有些迟了。
孙仲和陈立果然如张显所预料一般,他们虽然在酉时末到了鲓山镇,但是却没有来同张显会和,却扎营在离张显联营外十里处,新掌管斥候营的游骑校尉程宝善,对他们的行踪掌握的一清二楚。
“如此甚好!”张显冷笑:“不要惊动他们,就当不知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