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以为是我透露你拾破烂事情。”齐尔雅担心地看着他道。
毕业的时候不知道谁说出去,华公社闲暇时分,推着板车,满大街的转悠,收破烂。
闹的全班全系的同学都知道了,华公社不恼不羞的,倒是坦然面对着他们。她还以为他真的是一个大度的人,没想到也小肚鸡肠,记恨到现在啊!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还记恨啊?都说不是我了。”齐尔雅喊冤道。
“行了,行了,这事都过去了,我再计较还有什么意思。”华公社大度地说道。
“我说明儿同学会你去不去?”齐尔雅再次问道。
“没空。”华公社干脆地说道。
“哎!”齐尔雅瞥了他一眼微微扬起下巴道,“都说人比人要死,货比货要扔,因为怕丢人所以不见人,长期以往,人将不人了。”故意又道,“你不是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吗?怎么这会儿怕见人了。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
“我知道了,去就去。”华公社应道,到哪儿点个卯,转身就走。
齐尔雅告诉他聚会地点,“晚上七点半。”
“知道了,我真憋不住了。”华公社话落飞也似地跑了,人还真去了厕所。
齐尔雅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跺着脚,“真是气死我了。我就那么面目可憎吗?用这样躲着我吗?”她现在有些怀疑这么执着对不对,人家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这么上赶着是不是太没女儿家的志气了。
在厕所磨蹭了十多分钟华公社才出来,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应该走了吧!”
一路走到停车棚,推着自己的摩托车出了大门,骑上就走。
爷爷、奶奶他们走了后,华公社终于自由了。老人家在,他也不敢四处乱跑,乖乖的上下班。
星期天还得陪老人家四处转转,难得长辈们来一回。
幸好家里兄弟多大家轮流陪长辈,才得空跑出来放放风。
金秋十月,夕阳西下,天空中的色彩快速变幻,时而红,时而淡蓝中夹杂着紫色;时而又在红色中有着蓝金两色,变化无穷的云霞,使天空充满了瑰的秘色彩。
时间还早,华公社就朝着旧货市场驶去。
生活渐渐富裕了起来,人们都喜欢新的东西,现在流行的板式的组合柜,这时谁家有套组合柜,就阔气得很。
这组合柜不仅可以作为家具而且因为高大,还可以作为房间的隔断。
谁家结婚要是有这么一套组合柜可是很长脸面的事。
家里的老式的桌椅,占地方,都换成了镀锌的折叠桌椅。
那么这些品相完好的旧家具,旧书籍,旧物多了起来,渐渐的在三环一角,形成一个自发的旧货市场。
没事的时候,华公社总去哪里转悠转悠。
不过现在这时间去估计买不到什么好货。
想要淘金还得在鬼市的时候来,这里最具江湖感觉的景象是鬼市。“鬼市“说的是凌晨三四点钟专卖古董的一种临时集市,说起“鬼市“还要追溯到清末民初。当时国运衰落,许多达官显贵家道中落,便偷拿了家中的古玩站街变卖。毕竟这是件有失身份的事,只能选在凌晨三四点打着灯笼交易,这样买主看不到脸。因看起来像鬼一样,以此得名。所以古董行都知道,鬼市出好货。
华公社还真淘到不少的好货,价格比收破烂贵点儿,但是人家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