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给你们的。”华珺瑶塞了个布兜给了年菊瑛道,“这是卖春联的分红。”
年菊瑛看也没看的又还给她道,“娘用不到,家里啥都有,用钱的地方也少,这钱留着你用吧!”
“这是我给你的零花钱,您可以自由支配。”华珺瑶笑着又道,“我不缺钱花。”
年菊瑛想了想,索性道,“那娘给你存起来,等你要的时候,知一声。”
“随你。”华珺瑶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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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吗?吃吃喝喝,就是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去赶集,可惜抱着西瓜的华珺瑶没份,人多别挤出个好歹来。
不过不妨碍赶集回来七嘴八舌的显摆啊!平时在城市里难觅其踪的猴戏,也在这里露面了,被大人孩子们围得水泄不通。还有捏面人、吹糖人这些传统的老手艺,烤地瓜、爆米花……都让华珺瑶自动的幻化成影像,捡拾起了自己的童年。因为有太多的东西还保留着祖传的原汁原味,以至于看到有人拿木盘弹球糊弄人的时候,都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春节里走亲访友,华国庆趁着过年,去当散财童子,联络感情了,不能把人用完就扔吧!
农村过年的准备从进入腊月就开始了,有的甚至更早。过年的准备大都是先从赶集开始的。接着是杀猪、蒸糕、蒸馒头、做豆腐、煮肉、炸麻糖等。一直到年三十贴对联、挂灯笼、祭天地、包饺子、守岁,将过年的气氛推向高氵朝。接着,大年初一吃饺子、穿新衣、拜年,初二、初三走亲戚待客,初五打早起放鞭炮崩穷,初十早起在院子里扎老鼠眼,正月十五、十六赏灯、闹元宵、烤柏翎火。期间兼有耍社火、唱大戏、敲散蜡鼓,每天都有固定的年俗讲究和活动,最后到正月十七送完家亲,这个年才算是基本过完了。
整个过程就像一场庆新年大戏,有序曲、有铺垫、有细节,内容丰富、情节连贯、高氵朝迭起,让人们从视觉、听觉、感觉,乃至味觉上经历一场旷日持久、刻骨铭心的精享受。
即使中间隔断了十来年,也不妨碍人们捡起来,爆发出的热情,如火山喷发似的,勾起了人们对浓浓刻在骨子里年味的记忆。
正月里,大家都聚在一起吃喝玩闹,游戏玩耍,一直过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该上学的都踏上了火车。
候车室内,年菊瑛看着华珺瑶的大肚子道,“要我说你就干脆你休学一年得了,这生了孩子,还的做月子,老话说:三冬三夏才抱大娃娃,孩子送到托儿所,你才能有时间上课。”
“娘,京城的医疗条件好,孩子跟母亲的户口,去京城,咱家的娃儿也好上户口。”华珺瑶劝说道,“咱不是都说好了,怎么到了您又起变化了。”
“我这不是看着你辛苦吗?”年菊瑛鼻根发酸,眼睛湿润着说道,“一个人在外面,要啥没啥的?”
“我啥也不缺,真的。”华珺瑶压低声音道,“有钱什么买不到,您就别担心了,再说,您过些日子不就去了,您看看我的房子,那绝对比地主老财家的房子还敞亮。”
年菊瑛赶紧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成了打倒的对象来了。”
华珺瑶莞尔一笑道,“娘,您没看报纸啊?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1t;!--over-->&1t;/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