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说到打了婆婆一巴掌的时候,杜川的眼里有些不满,但不知道他接下来又想到了什么,竟然轻叹一声,“嗯,我不怪你。”
哪怕到了现在,手术的伤口还在发疼,双/腿/之间的部位就好像被人用一个倒钩狠狠剜下一块肉,仿佛随时都会流血不止。
她以前生孩子,住在医院,躺在病床上,经历的种种……就是这样的吗?
杜川想到曾经在她生谷谷时候,他的所作所为,一时间,竟然不敢面对甘映安。
当他也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握在别人手里时,他无法责怪甘映安的任何做法。
甘映安非常意外杜川的回应,自嘲地笑笑:“对,毕竟现在在这个身体里的人是你,如果我不坚定一点,有生命危险的人或许就是你了。毕竟我也不知道在我穿越到你身体之前,你是打算签字还是不想签字。”
“老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杜川慌忙解释,觉得筹集好像被剥/光了站在甘映安面前被审视。
她好像看透了许多,突然浑身是刺儿,这种变化让他感到不安。
他当时确实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他还是想签字的,只是被情绪。杜川还在感叹,心存侥幸的想着,说不定这次事情会让他跟家里孩子的关系变好。
谷谷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上去用自己的小手握住妈妈的手,“妈妈终于醒了!妈妈睡了好久好久啊。对啦,妈妈,谷谷有妹妹啦!”
谷谷平时最喜欢向甘映安撒娇,甘映安也非常宠着这唯一的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
只是谷谷却很少向杜川撒娇,每次女儿对妻子笑嘻嘻,像个小大人一样,杜川总是有种自己才是外人的感觉。
但现在谷谷居然主动朝他伸出了短短的手臂,用软绵绵的声音撒娇,让杜川突然之间才体会到做父亲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杜川尝试着抬手,摸了一下谷谷的小脑袋。这个动作,他想做很久了,因为女儿每次都不亲近他,他也拉不下脸去主动找女儿,久而久之,关系也就越来越淡了。
谷谷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突然会变得这么小心翼翼,好的看了妈妈好几眼。
“二宝现在还没有抱过来,如果你想看一下她的话,可以叫护士,我回去给你做点吃的。”甘映安叮嘱好,又对谷谷说:“谷谷就在这里陪一下妈妈好不好?”
谷谷为难地盯着顶着杜川脸的甘映安看了一会,像是发现什么,但又什么都不敢说。
杜川看她用着自己的身体在病房里忙前忙后,恍然才想起来今天晚上学校还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