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佩服你和病秧子交往的勇气,希望你健康。”他嘲讽地挤眼,端着酒杯离开了。
波佩才不把别人放在心上,她根本不在意旁人,活泼的爵士一曲完毕,接入了一支舒缓轻柔地钢琴曲,她笑着转头把手放入史蒂夫的手心,轻轻眨眼,有星星落入她的眼睛:“我喜欢这支曲子。”
舞池中,史蒂夫双手扶在波佩的细腰上,他感觉到姑娘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笑眯眯地注视着自己。他们随着轻柔地音乐轻轻地晃动身体,长久地凝视对方,他们在春天盛开的花里跳舞,在星河灿烂的天空中跳舞,又穿过漫长的人生,在温暖的家里在燃起的壁炉旁边跳舞。
史蒂夫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看到两人的灵魂从躯体中脱离出来,在空旷的街道上散步,细细密密的雨飘下来,但是他们都没有理会,只是牵着手,走在那条空旷的路边,波佩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一直走一直走。
鼓掌声打断了他们的游,音乐重新灌入他们俩的小世界里,波佩已经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看见他的蓝眼睛,知道这支舞不能再完美。到这里就好了,已经很好了。
没有言语,两人牵着手走出舞厅,又走上了回家的路。喧闹变为寂静,两人依旧牵着手,很快就走回了家。
“今天不请你进去坐。”波佩俏皮地眨眼,“我看到博览会还有一个征兵处,或许你想再试试。”
“再见,晚安。”史蒂夫上前一步帮她把丝巾拉好,轻柔地在她脸上落下一吻,看着他的小姑娘迈着欢快的步伐进屋,最后还给了他一个飞吻。
他微笑着,看着窗户里的光亮起来,在黑暗中那么温暖明亮,她站在窗前向他挥手,露出比光都还明亮的笑容。
史蒂夫从夹克中掏出自己的征兵资料,再一次迈出前行的步伐。
“你都不知道史蒂夫在哪吗?”吧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头发没打发胶,乱蓬蓬地散着,“我还想在走之前聚一下。”
“你要走了吗?”波佩从厨房探出头来,锅里还炖着鱼汤,那本来是给史蒂夫买的,“昨天他去了博览会的征兵处,今早有个军官敲门给我带信。喏,就在桌上。”她伸手把火关掉,正巧吧唧站起来拿到那张叠着的纸。
“波佩,我要参加军队的秘密训练,归期不定,照顾好自己,有事去找吧唧。”吧唧猫脸上带上不满,“怎么没提到我?还什么‘你的史蒂夫’……”
“这不是有你的名字吗?”波佩把小锅放在桌上,抽出吧唧手中的纸,小心地叠好,“你到底多久走啊?”
“明天早上。”
“这么快……”波佩有些沮丧,史蒂夫才走了,连剩下唯一的朋友也要走了。一只温暖的大手揉揉她的头:“没事,还可以写信,而且战争都快结束了。”完全是安慰小姑娘的话,战争打得火热,美国一方显出颓势,大量的士兵被运输到前线,后方只有小孩妇女和老年人,吃饭都困难。
“要不你先去你姑姑家住几个月,等到我们回来给你写信。”巴恩斯想起波佩有个姑姑,觉得这个建议十分合适。
“不了,我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小姑娘一个,笑一笑。”大猫露出笑容,喝了口鲜美的鱼汤,“说不定史蒂夫很快就回来了。”
吧唧又一击即中,史蒂夫真的很快就回来了,额,某种意义上。
那天正是星期天,史蒂夫和吧唧已经走了一个月,波佩没去剧院,现在根本没人去剧院了,她在打理房子外的小花园,这原本是史蒂夫的“工作”。
“波佩。”她听到有人在轻轻叫她,很熟悉的声音,她迅速抬起头,却只看到一个格外强壮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