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疼。好恶心。”韩丽把自己团起来,像刺猬一样。
……
韩丽从盥洗室出来,看起来好多了。
“好点了?”巴特勒先生体贴的递上一条新毛巾。
“酒是穿肠□□啊,要死了。”韩丽胡乱擦了两下头发,痛苦的把头靠在墙上。
“你为什么睡不着?”巴特勒先生伸出一只手支着韩丽,以防她摔倒。
“……”
“不能跟我说吗?”巴特勒先生用自己的额头抵着韩丽的额头,语气很温柔。
“……谢谢你救了我。”韩丽垂下眼不敢看巴特勒先生的眼睛。
“只是口头感谢可不够……”
巴特勒先生吻了韩丽。
不同于以前那种点到为止的更像是触碰一样的吻,这个吻很深。巴特勒先生沉迷在其中,吻了很长时间……长到韩丽渐渐的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冷静的推开他。
“亲爱的,答应我,嫁给我。这回你没有别的选择了。我把你带回旅店,还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我承认我没安好心,但是……嫁给我吧,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也爱我,对不对?”巴特勒先生捧着韩丽的脸,仿佛随时都要再次吻上去:“说你同意,说呀。”
韩丽挣开了巴特勒先生的手,换上自己的手捂着脸,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眼泪从手指的缝隙流出来。
原来爱情让人这么痛苦。
第52章
巴特勒先生披着斗篷驾驶着马车,穿过乡间清晨的薄雾停在十二橡树的遗址前的车道上。
漫步在已经被绿色植物占领的十二橡树主屋的残骸中,他停下来点燃一支雪茄。
半座大理石楼梯颤巍巍的通向一面没倒的墙。
……
伴随着轻盈曼妙的音乐,一位穿着玫红色常服的女孩拾级而上。她曾短暂的与巴特勒先生视线相交,然后完全不感兴趣的回过头去。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斯嘉丽。
惊鸿一瞥,他知道那个女人与众不同。越了解越惊心。只是,总是在最后的关头被拒之门外。
点燃的雪茄被扔进草丛中的水洼里,激起一股白烟。
巴特勒先生分辨一下方向,再次驾起马车出发。
巴特勒先生是第一次来塔拉。
塔拉大屋在薄雾中显露身影。外墙有些斑驳,屋顶上有明显修补过的痕迹。
这里和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那些住在塔拉的归乡士兵自己在大屋外面建了房子,大屋里只住着斯嘉丽和海兰。
就像是一座被骑士守卫的公主城堡。
“请不要再靠近了,先生。”尼克站在通向塔拉的车道上拦下了巴特勒先生的马车:“如果你是客人,请把车停在这里吧。”
“斯嘉丽小姐?她刚刚睡着。如果不是特别着急的事,你可以在这里等到傍晚再跟她说吗?”
“自从她从亚特兰大回来,就一直是这样,白天睡,晚上屋里的灯通宵都点着。”
“她病了,我不清楚,但是我母亲曾说人生病的时候才会日夜颠倒。”
巴特勒先生很能跟人打成一片,不管是北方高官,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暴发户。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和一个自由黑人一起出海。他很轻易的就打开了返乡士兵的话匣子。
“你是巴特勒先生对吗?”一位失去一只眼的男人叼着烟斗说:“我知道你。因为我们回来的时候,斯嘉丽小姐打听过你。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你的下落。你也参战了对吧?在哪个部队?”
“炮兵。卡尔顿上校的部队。”巴特勒先生简短的回答。
“怪不得我们不知道。你真了不起。我们常常说,只有了不起的人才能配的上奥哈拉家的大小姐。”
“跟我说说她的事吧,我对她那段时间的事知道的不多。战争结束前后的事。”巴特勒先生拿出很多烟叶分给大家。
“我们也知道的不多,最早回来的是方丹兄弟。”
“我回来的时候,县里已经插满了‘塔拉还在’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