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韩丽被两个黑人踩在地毯上束腰,虽然达到了17寸,但是韩丽感觉自己好像丧失了一部分肺功能,只能不停的扇着小扇子好吸进去更多的氧气。而后韩丽还要穿上层层叠叠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衬裙,外面再穿上一件玫红色塔夫绸宽袖常服。在温暖的4月,束着腰穿这种裙摆好几层的大裙子真的不会中暑吗?
马车早就擦洗干净等在楼下,海薇把妈妈缝补好的那件绿色舞衣包在盒子里带到楼下准备装车。奥哈拉先生准是一大早就喝酒了,脸上有两团不正常的红晕,说话很大声。两个妹妹还在房间里叽叽喳喳的争吵喊叫,嬷嬷被她们扯去评理了。快到1o点,屋里开始热起来了,韩丽走出屋子坐在门廊里贪图那一小股春日的微风,脚下不远处就是秘密兔子洞。
空气中飘荡着花香和树木新枝的味道,风从小溪那边吹来,带着微微水润的凉意。耳边有韩丽认不出品种的鸟叫声,还有后院咕咕的鸡叫声。远处的水面有白色的鹅成群的游过。来到这里快半年了,一直处的慌乱迷茫的情绪中,韩丽现在才终于觉得这里真是美得不可思议。
终于要出发了,韩丽和两个妹妹都坐上了马车,奥哈拉太太要留下和工头乔纳斯威尔克森核对账目,因为家里刚刚把他开除了。暂时由大山姆代理工头的工作。嬷嬷也留下来协助母亲。本来要带碧西的,因为她是从十二橡树过来的。但是早上那样一闹,新来的母女两人都被留下了,所以坐在车夫托比旁边怀抱着四个舞衣盒子的是海薇。
奥哈拉先生的酒还没醒,一路哼唱着爱尔兰小调骑着马绕着车跑前跑后的表演纵马的特技。
韩丽坐在车上被晃得头晕,想必两个妹妹也好不了多少,因为一向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两个人都紧闭着嘴一手举伞一手紧抓车梁。这年头还没有橡胶充气轮胎,铁质轮毂加上木质的轮圈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奔驰,震骨器这个名字真不是白叫的。
苏爱伦恶狠狠地盯着斯嘉丽,她在筹划怎么在晚上的舞会之前偷偷的穿上斯嘉丽的绿色舞衣。那舞衣是16寸半的腰围,所以在下午三点之前苏爱伦得找个十二橡树的佣人(当然不能用海薇,海薇是斯嘉丽的贴身侍女,对斯嘉丽忠心耿耿)给自己把胸衣抽紧,然后穿上舞衣找个地方躲起来。一直到下午4点半,斯嘉丽找不到舞衣就只能穿那件粉色的了。苏爱伦为自己的计划洋洋得意起来。
路上遇到了塔尔顿家的女眷马车,和奥哈拉家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架马车是由塔尔顿太太亲自驾驶的,宽大的六座马车上满载着四个穿着颜色各异的塔夫绸和硬纱堆砌起来的常服的姑娘和两个抱着舞衣长匣的黑嬷嬷。
寒暄的内容很快从天气转到了塔尔顿家的母马乃利今早上刚刚生下了一匹健壮的驹子,生下来就有火红色的鬃毛,真是塔尔顿家的好马(塔尔顿家全家都是红头发)。然后话题继续串下去,发展到威尔克斯家和汉密尔顿家近亲联姻的问题上,塔尔顿太太用马做比,如果是好血统的马,兄弟姐妹配种甚至父女配种都会得到好马,但是人不一样,近亲结婚后往往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这是多少代人的经验教训,可是这两家显然不懂这个道理。
韩丽开始以为塔尔顿太太是在说房子,还怪附近没有红色的房子呢,后来房子还有血?然后兄弟姐妹结婚生下好房子?啊啊啊啊啊……听不懂了。
除了一脸懵逼的韩丽,两车其他的未婚姑娘在这个话题里都败下阵来,全都脸红红闭口不语。塔尔顿太太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妥,还在和奥哈拉先生喋喋不休的说配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