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玲抬头，脸上没有在学校的嚣张，清秀的脸上遮不住的受伤。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没有疑问句，何玲很有自知之明。

季幕抿着唇，浅褐色的瞳孔里眼波流转，他缓缓转过身，即便是生气也依旧是那副书生卷气。

迷恋在眸底闪过，可当看到季幕嘴角的淤青时，她有些淡定不住：“你的脸怎么了？谁干的！！”

何玲快步走上前，可她的手没碰到季幕的脸。

季幕后退一步躲开她的动作：“不关你的事。”

“季幕！”何玲身体微僵，她低吼一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和哀伤“我只是关心你，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为什么？？？”

从小到大自己都追在他身后，无论季幕对她多冷淡，她仍然坚持着，就像飞蛾，即便要扑火也义无反顾。

爱到病态却不自知，何玲眼里蓄满眼泪：“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即便对我冷淡了些可都不会躲开我，你变了”

一声声含泪的控诉，带着心碎的味道。

季幕咬牙，书生卷气的眉眼带着鲜有的怒意：“何玲你清醒一点，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那里还有一点学生的自觉？”

季幕一口气说完，所有情绪迸发出来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气息微喘，看了眼愣在原地不做声的何玲，终究败在了恻隐之心上：“算了回去吧，我走了。”

毕竟一起长大，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季幕转身想走，可还没走几步校服的一角被拉住。

季幕忽感不耐烦，却又听何玲的一席话，让他如冷水浇头。

“你喜欢乔真真。”何玲垂着头，语气很淡猜不透情绪“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季幕回头，何玲迎上他的目光，看着他眼里的焦急，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我看到了你说你喜欢她。”

目光一锐，季幕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偷看我日记？”

“季幕，你和乔真真是不会有可能的，永远不会。”

何玲没有回答，她的话就像诅咒一样，萦绕在脑海里刺的脑袋生疼。

“你个疯子！！”季幕再也忍不住，他低吼一声：“何玲，你是不是疯了！！！”

“对啊，我是疯了！！”何玲昂头，无惧的看着他，脸上带着瘆人的癫狂“凭什么就我一个人爱而不得，我告诉你季幕，我得不到你，我也不可能让你和乔真真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可能！！”

相反于何玲满目的狰狞，震惊过后的季幕反而莫名的冷静，大概这就是彻底失望后的情绪吧。

“即便我和真真没有可能，我也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

季幕说出这句话，不沉不亮的嗓音带着从未有的冷漠。

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眷恋，何玲定定的站在原地，今晚发生的这一切，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

莫名卷入这场以爱为名的闹剧，几个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几乎都是彻夜难眠。

第二日，乔真真和季幕很默契都迟来了不少，回到位置上郑北宸还没有到，她拿出书本为他赶作业，可还没写完一道题，严颜拉着李嫣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