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她的偷袭器那根烧火棍和妈妈留给自己的福袋放在一块儿。
香枝将那只装有紫玉葫芦的福袋塞进放相机的背包里,扫了眼周围,空间里连个装物品的柜子都没有,更不用谈桌子凳子之物。
血的教训呢,她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为免再生类似的事情,若有机会出去,定要好好布置一番空间,外面有的需要用的东西,她都得准备些放在空间里有备无患。
太阳在西落,玻璃窗上的阳光映入房间里,昏黄黄一片,绑架她的人也不见出现。
房间里封得死死的,又闷又热,醒来的这段时间里,她只能不停在往返于现实与空间之间。
也不知她哥和陶云霄怎样了,他们能否及时找到她,香枝紧拧眉头,怪自己不听劝,落到这番境地。
忧心如焚地在空间里找了吃食填饱肚子,之后她紧盯着墙上的那扇窗,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唯一的逃生出口,站在床头离她还有半米左右的距离。
她想了想,从空间里搬出装木耳的两只筐叠放在一起,试着站上去,筐没法承受她的重量,她收了筐,又将主意打到树上。
香枝拿起烧火棍,到小溪对面砍了株有她腿粗的树,长度在三米左右,她打算拿来支撑到窗口处,自己再爬上去,看能否有机会逃跑。
她将树身斜抵在床边,另一端挨着窗口正中,爬上去并不费力。
在乡下生活时,上山下河爬树掏鸟窝的事她没少干,那年头,别的小伙伴是为了好玩,香枝则是为了活命。
隔着暗纹玻璃,她将眼睛贴上去瞧了瞧,完全看不到外面,难掩失望的心情。香枝发现玻璃整块嵌在木头框里,木框与墙接壤处用水泥糊住,封很严实,手推不开,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敲破玻璃。
她没敢下手,因不清楚门外是否有人把守,怕惊动绑匪。
思忖间,门外传来脚步声,香枝一惊,快速爬下地,将树竿子收起来,她重新窝回床上。
等她刚换上惊惶不定的色,对方打开门走了进来。
“吃饭。”对方恶声恶气的将一份盒饭扔在床上。
香枝瑟缩了身体,瞟了眼对方,往墙角躲了躲,这下她不用装,身体是本能的畏惧。
来人她认识,曾经在北田中学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踢她的那一脚,记忆犹新。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局面没有发生,对方没有认出她,她呢,不敢认出他。
“没听到我的话,想绝食还是怎么滴?”他见香枝不动,拳头动了动,指关节捏得“咯咯”响。
香枝的身体害怕地跟着抖了抖,她缩成小小的一团,低着头,缓缓地颤着手将盒饭拿到面前打开。
饭是白米饭,上面几根发黄的青菜,搭配三块油呼呼的肥肉,一只焦糊的荷包蛋。
她偷偷吃过零食加水果,肚子已经饱了,看到这样的菜,更加没了动嘴的。
香枝拿起筷子在盒饭里拨弄,就是不吃进嘴里。
对方以为她在耍脾气,不肯好好吃饭,偏偏上头交待,除了困住人,要好好招待她。
老大给了他钱,他在下面赌了几把,一下子将几天的饭钱全输光了。
输钱已经叫他心气不顺,人质也不配合,他又想着没法交差,明天连饭钱他都拿不出,怒火猛地从心里拱了出来。
“啪~”
那人几步上前,一巴掌扇在香枝的脑袋上,嘴里骂骂咧咧,“t的,叫你吃饭听到没有,跟老子犟,死丫头片子,做老子的阶下囚也不老实点。”
香枝挨了一巴掌,眼睛直冒金星,脑袋懵了两秒,饭盒也因为对方打人的惯性动作而打翻,饭盒撒了,对方看了更火。
“啪啪”
几巴掌落在香枝的脑袋上,香枝耳朵“嗡嗡”地,被他扇得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