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喊哥哥,她松口气,总算急智了一回。
陶云霄淡笑,眼睛眯起,他凝想了想,“哥哥,嗯,以后喊霄哥哥。”
“噗~”
霄哥哥,香枝猛地瞪圆了眼,对方色很认真,好像是深思过的。那张俊脸,再配上霄哥哥三个字,香枝的心在胸口乱跳,脸上发烫,她好像把自己给坑了。
香枝低下头,纠结不已地小声商量道:“不好吧,要不还是喊名字。”
陶云霄眼中闪过狡黠之色,忍住笑意,“也行,以后喊云霄,不许再改。”
“好,云霄。”
低低地,软软地,香枝的嗓音同她人一般,听着看着,便让人心里发软发麻。
同她待在一起越久,她的好就像涓涓溪流,淌入他心底。他喜欢看她在锅台边细心准备的可口饭菜,喜欢她时不时给他送到部队的开胃菜。
这些生活中的小日常是他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不曾体验过的,新而温暖。
外人都羡慕都陶家有权的势,他的心里终是留有遗憾。父亲终年忙碌,少有时候陪伴他们,家里没有女性长辈。他与兄长不喜保姆,从小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动手。
过年过节,家里三只雄性生物,向来是应付着过。便是兄长结婚,情况也未曾改变多少,大嫂自私自利,爱使小性子,多数时间爱住娘家,有了小侄子,家里除了添多一口人,跟从前还真没两样。
等他入了军营,家里三个大男人直接连家也少回,住军营的住军营,住办公室的住办公室,各过各的。
他羡慕部队里那些总是抱怨家里老婆吵孩子闹的战友。这样至少说明生活有朝气,有可以让他们觉得麻烦却在心里惦念的事,不然,一个人冰锅冷灶的过,有什么意思。
他不是没遇到过好姑娘,大概总缺了一丝缘份,没有他心里想要的感觉。
这些特质,他在香枝身上好像都寻到了。
“枝枝,你想不想去读书?”陶云霄放下碗,色很认真地看着她。
怎么突然转到这个问题了,他不会嫌弃自己文化低,没学问。
低就低吧,不管陶云霄咋想,她不会改变主意,香枝果断的摇头,“我脑子不好使,读不进去,而且我落了两年,再回课堂,可能适应不了,再说,我还想多赚些钱,我们兄妹俩总要生活。”
“这些我可能帮你解决。”陶云霄断了香枝继续找借口的后路。
“啊,我真不想读,我的梦想是将我的手艺发扬光大,名扬华夏。”
陶云霄眼角微抽,见她是实在不想读,自己也没有逼着她去读书的立场。
他沉凝片刻,换了种方式劝道:“不想读也行,但从今天开始,要多看些我会给你找来。枝枝,你要多学习知识,它是人一生最宝贵的财富,能助你眼界开阔明辨是非,能让你。。。。。。唔~”
香枝用块猪蹄堵住了他的嘴,“我知道,我会看书的,你说看哪个就看看哪个,你说看多少就看多少,一切听从听你安排,现在吃饭,我肚子饿了。”
对于眼前一位不爱学习的少女,陶云霄颇感无奈。
外面地顾辞也不知与常锦行谈了什么,时间挺长,香枝收拾碗筷时两人面色淡淡,看不出丝毫端倪。
两人也一致闭口不提他们的谈话内容。
晚上,顾辞从部队借来一辆军车,顾辞检查过常锦行的伤势,说了句没问题后,四个人一起开车去北田效区。
晚上九点,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云郡的夜晚很安静,昏黄的路灯,树影斑驳,城市格外清冷。
到地方后,顾辞将车开到路边,四个人步行到常锦行的住处。顾辞与陶云霄步迹轻盈,动作敏捷,走路居然没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