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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回到那个茅草亭里,坐在空地上想,地倒是大,就是太空旷干净了些,也没个趁手的工具,不求柴刀啥的,给根烧火棍也行啊,必要时可以防身。
香枝低头郁闷不已,心里有些烦,眼角撇到侧后方的亭角边,心中一动,轻轻“咦”了一声。
还真有烧火棍呐,她轻轻砸舌。香枝捡起来一看,好家伙,还是铁的,手中的棍子比她拇指粗些,黑不溜秋的,一尺半长。她掂量着手中棍子,朝亭柱挥了挥,“”,茅草亭震了震,而手中烧火棍反震回来的力量,也让她掌心发麻。
香枝喜不自胜,棍子不错,别的不说,拿来防身正合适。
再次睁开眼睛地时候,车箱里亮了些,想来是天又亮了,车越来越颠,想来是路也越走越偏。
“醒了,你刚才睡得真熟。”
陈桃靠过来,她摸了摸常香枝怀中小孩子的额头,轻舒了口气,感叹道:“小家伙运气不错,烧成那样,居然自己好了,也幸好不烧了,我真怕,外面的人会把他扔了。”
常香枝皱起眉头,轻轻“嗯”了一声,然而心头的担扰并没有减少半分。
车箱里的光线已经能将几人的面貌看清楚,她自己不说,陈桃与周佳长得都不错,五官很出挑,白白净净,虽然气色有些萎靡,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很漂亮。
她顺势瞅了眼怀中抱着的孩子,眼睛一亮,是个萌嘟嘟软绵绵的小胖子,皮肤很白,小手抓着她胸口的衣襟,嘴里嘟嚷叫妈妈。
孩子身上的衣服料子质地很好,款式很时髦,脚上蹬的还是皮鞋,想来他的出身很不错,也不知他的父母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尚不知前路的常香枝,忧心忡忡地将孩子竖着抱起,避过两人的视线,偷偷给孩子喝了些水。
与常香枝她们隔着一千多公里外,追着人贩子而来的几名男子,正蹲在路边研究地图上的路线。
“擦,太t的狡猾了,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他们就是有预谋的,五岁的孩子也不放过,简直不是人,等老子抓到他们,非将凑死他们不可。”
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惊起林中一片飞鸟,许是气得不行,怒气没地泄,直接拿脚狠命地去踹路边一棵大树,树上的叶子哗啦啦直响。
“你拿树撒什么气,树惹你了。”另一人无语,看不惯他那个熊劲。
“它长这里碍老子眼了,咋地。”那人不忿,直起脖子吼。
“。。。。。。”
“喻东,咱们走,老子不认识他。”
喻东全名叫喻东君,跟他说话的战友叫贺西,两人关系好,出任务的时候,旁人唤贺西,唤他喻东君,嫌喊全名累赘,索性唤他喻东,久而久之,喊开了,周围的人也习惯了喊喻东。
喻东点点头,收起地图回到车上,贺西拿了军用水壶与干粮交给喻东,自己拿了块干面饼子啃。
“都追了两天,影子都没见着半个,你说,方向有没有可能搞错。”贺西看着外面连绵的群山,心里生出许不确定。
喻东喝了口水,将水壶递还给他,很坚定地丢出两个字,“不会。”
“并非我怀疑自己,从接到命令到现在,已经三天,目标仍然没有下落,我担心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