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让谢高俅审郭崇韬一案。
谢高俅正犯愁呢,谢高俅家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谢高俅家来的那个不速之客对谢高俅说,他是奉皇上的圣旨来的,皇上让谢高俅一定要将郭崇韬治罪。
不过,谢高俅可比高秦聪明。
谢高俅问他们家来的那个不速之客:“您说您是来传皇上的旨意的。请问,皇上的圣旨何在?”
那个不速之客一听谢高俅这么问他,他火了。
那个不速之客冲谢高俅嚷道:“如果你认为我的话不是真的,你不听试试!”
那个不速之客说完,他就走了。
那个不速之客走了以后,谢高俅就想:听说那天晚上也往高秦家去了一个不速之客,听说那天晚上往高秦家去的那个不速之客对高秦说的话,和刚才到我家来的这个不速之客说的话一样。那天晚上往高秦家去的那个不速之客,和刚才到我家来的这个不速之客,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谢高俅又想:这个不速之客到底是什么人呢?他说的话会不会是真的?他会不会真是来传皇上旨意的?如果他真是皇上派来传皇上旨意的,我让他拿皇上的圣旨,他怎么拿不出来呢?他怎么只说是皇上传的口旨呢?光凭他那么一说,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连他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就信他的话了?
谢高俅又一想:那个不速之客的话也许是真的。他也许真是来我家,向我传皇上旨意的。这假传圣旨的罪过谁都知道,不然的话,他敢假传圣旨吗。皇上要杀郭崇韬,皇上是有可能说一句话就完事。皇上要杀郭崇韬,郭崇韬是那么重要的人物,皇上也不傻,皇上能留什么字据在别人的手中吗?
谢高俅思前想后想了很久,他也没想明白。
谢高俅一夜都没睡好。
谢高俅心说:郭崇韬这个案子,我可怎么审呢?
不过,谢高俅也知道,郭崇韬肯定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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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该谢高俅审郭崇韬的案子了。
谢高俅让人把郭崇韬带上来了。
郭崇韬一见谢高俅,郭崇韬照样跪倒:“罪臣郭崇韬拜见过谢大人。”
谢高俅一派虎胆,他问郭崇韬:“郭崇韬,本官问你,你在那天晚上出事以前,你喝酒了是不是?”
那天晚上郭崇韬确实是喝酒了。
郭崇韬说:“那天晚上,罪臣鞍马劳乏,罪臣回到家之后,罪臣……。”
谢高俅一拍虎胆,他冲郭崇韬喊道:“郭崇韬,本官只是问你,你在出事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喝酒了。本官只是让你回答‘是’,还是‘不是’。本官没让你说那么多的废话。听明白了吗?本官再问你,你在你出事的那天晚上喝酒了,‘是’,还是‘不是’?”
郭崇韬说:“是。”
谢高俅吩咐旁边的人:“记上!”
旁边的人给记上了。
接着,谢高俅就让郭崇韬画押。
画押就是签字。画押就是承认刚才所说的话是真的。
这时,郭崇韬就感觉到谢高俅要害他。
郭崇韬就不想画押。
谢高俅见郭崇韬不画押,谢高俅一拍虎胆。谢高俅冲郭崇韬怒喝道:“郭崇韬,本官再问你,你在你出事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喝酒了?既然你是喝酒了,本官让你承认事实,你因何拒不承认?”
郭崇韬说:“罪臣想,罪臣只是喝酒。罪臣想,罪臣喝酒与罪臣的案子没什么大的关系。罪臣想,这用不着画押。再说,喝酒也不犯法啊。”
谢高俅又一拍虎胆,谢高俅说:“本官只是让你承认事实。‘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至于你那天晚上喝酒与不喝酒对你的案子有无影响,有多大的影响,本官自有定论,郭崇韬,你也曾是做官的,而且你曾做的还是高官,本官让你承认事实,你何拒不承认,你认为合适吗?”
郭崇韬一想:也是,谢高俅让我承认我那天晚上喝酒了,那天晚上我也确实喝酒了,谢高俅让我承认我那天晚上喝酒的事实,我拒不承认,也说不过去。
郭崇韬就画押了。
谢高俅又问:“郭崇韬,本官再问你,那天晚上你和梅妃娘娘抓衣摞袖,是不是事实?”
郭崇韬回答道:“那天晚上,罪臣是奉皇上的旨意进皇宫,罪臣……。”
郭崇韬还想往下说,谢高俅又一派虎胆制止了郭崇韬。
谢高俅说:“郭崇韬,你怎么又说起废话来了?本官只是问你,你在你出事的那天晚上是不是与皇上的梅妃娘娘抓衣摞袖了?本官只是让你回答‘是’,还是‘不是’!本官没让把说多余的话!”
郭崇韬说:“大人,你得容罪臣解释啊。”
谢高俅说:“该允许你解释的时候,本官自会允许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