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肉票’,只需要做一个合格的‘肉票’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朱亚非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话。
“担心什么?”罗娜·克罗雷好地问道,苔丝·格雷迈恩也把小脑袋凑了过来,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哥哥突然没头没脑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利亚姆·格雷迈恩指了指码头上的告示牌说道:“他是洛丹伦头号通缉犯,尚格五千金币。”
两个小姑娘凑到告示牌前一看,当时就喷了。通缉令很破旧,看来贴了好长时间了,连上面的字都有些褪色。两个小姑娘没有去看上面的罪犯描述,因为那个画像实在太惹眼了,一张布满伤痕黝黑的脸上胡乱的堆砌着五官,两只眼球看的还不是一个方向。
“这哪里像他了?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好吧?”苔丝·格雷迈恩指着通缉令上的画像吐槽道。“要是照着这张通缉令上的画像去抓人能抓到才是怪事了。”罗娜·克罗雷还想看看通缉令上写的是什么,就没苔丝·格雷迈恩给拽走了。
一路走来,三个人惊地发现,朱亚非一路之上和陈·风暴烈旁若无人的谈笑风生,一只熊猫人就已经够吸引人的眼球了,他还时不时地放声大笑,完全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眼。慢慢的,利亚姆·格雷迈恩就发现些许的不对劲了。一般人看朱亚非的时候更多的是在围观熊猫人,但是几乎是所有的士兵只要看到朱亚非就会很快的转过身去。
这里面绝对有鬼。
“老板,给朕准备好房间。”进了旅馆的朱亚非扯直了嗓子嚷道。
利亚姆·格雷迈恩把眼睛瞪得溜圆,那张通缉令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写了,逍遥明王喜欢说“朕”这个字,他喊这么大声聋子都能被吓一跳,镇上的士兵不可能听不见吧。
旅馆里一如既往的喧嚣,街上溜达巡哨的士兵似乎都是聋子,压根就没有人往旅馆里瞧上一眼。倒是旅馆的老板,顶着地中海发型的安德森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阁下大驾光临。”言语之中带着感激,透着真诚。
见鬼了,南海镇上没有一个识字的么?怎么会没有人抓他呢?五千金币啊?这对身为王室的他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平常人怎么可能不动心?
“去收拾出五间客房出来,再准备一桌丰盛的生肉,等朕沐浴之后就要大快朵颐啊。”朱亚非随手弹出一枚金币。
安德森立即笑逐颜开地接住空中的金币叫过服务员去准备客房,自己则一溜小跑地直奔厨房,得特地嘱咐一下自己雇佣的那个厨师,让他把最好的肉全都拿出来。
“为什么要生肉?”陈·风暴烈酒关注的重点和后面三个小孩子不一样。
“今儿个让你开开眼,呃不对,是开开胃,让你品尝一下什么叫火锅,什么叫铁板烧。朕先泡个澡去,这几天在海上漂着,身上都能搓下二斤盐来了。”朱亚非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身上有不少盐。”陈·风暴烈酒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立即从它毛茸茸的胳膊上掉出不少白花花的盐粒子。
“滚去房间里洗!一会儿还得来这里吃饭呢,你弄一地的这玩意儿恶心不恶心?”朱亚非冲陈·风暴烈酒咆哮道。
“……我也想洗洗。”看到陈·风暴烈酒从身上搓下那么多盐粒子,利亚姆·格雷迈恩只觉得全身发痒,但是罗娜·克罗雷还在边上,他只能强压着挠的冲动尴尬地说道。而两个小姑娘则早已被陈·风暴烈酒的举动刺激的浑身发毛,一溜小跑着就冲上了楼直奔自己的房间。
在洗澡方面,女人永远会比男人仔细的多,所以当两位小姑娘从楼上下来进入旅馆大厅的时候发现利亚姆·格雷迈恩和陈·风暴烈酒早已围坐在一张巨大的桌子边上,而朱亚非却还不见踪影。
“真的全是生肉啊?这怎么吃啊?”苔丝·格雷迈恩很聪明地做到陈·风暴烈酒的旁边打量着桌子上的“菜肴”说道。罗娜·克罗雷看了看挤在熊猫人身边的小公主,又看了看脸色绯红的利亚姆·格雷迈恩,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自己做哪儿?尽管这张桌子很大,哪怕坐十个人都富裕,可是苔丝·格雷迈恩已经做到熊猫人边上去了,如果自己坐得离利亚姆·格雷迈恩太远,那就会让他显得很尴尬,可是自己要是做到他的边上,自己就会很尴尬。
“罗娜姐姐,你怎么还不坐啊?”苔丝·格雷迈恩忽闪忽闪地眨着她的大眼睛,俏皮地说道。
“我……”罗娜·克罗雷哪还不知道这个坏丫头的心思,但是两条腿就像是在地上扎了根一样的无法动弹。
利亚姆·格雷迈恩红着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罗娜·克罗雷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住她的小手把她引到自己的位置旁边,并十分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罗娜·克罗雷心脏跳得飞快,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能听到心跳声了。以前一起和这兄妹俩出去玩的时候都是很随意的,可是自从在船上自己靠在这个家伙身上哭了一鼻子之后,那种随意的感觉就消失了。
“逍遥明王呢?他还没下来?”罗娜·克罗雷强打精,想借着转移话题化解尴尬。
利亚姆·格雷迈恩耸了耸肩,做了一个不知道的手势。
“那就不管他,我们先吃吧,让他来吃剩下的。”苔丝·格雷迈恩坏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傻啊?这一桌子生肉怎么吃?”利亚姆·格雷迈恩没好气说道。
“哟,你们这么快就洗完了?”话音未落,朱亚非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看了一下三个人和一只熊猫人坐的位置,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故意挑了一个谁都不靠的位置坐了下来。
安德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身后跟着一流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在三个青年人和熊猫人的注视下,一个硕大的火锅和火盆被放在了桌子正中央,然后一块略微凹陷的铁板盖在了火盆上,又有服务员开始往铁板上倒油,一通忙活之后,安德森带着服务员又退了下去。
“我能问个问题么?”利亚姆·格雷迈恩看着往铁板上贴肉条的朱亚非问道。
“为什么南海镇的士兵对朕视若无睹?”朱亚非头也不抬,在自己面前的铁板上摆满了肉之后,又开始往火锅里丢难煮熟的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