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旁虎视眈眈,丁一越发的不好动作。
相比之下,丁荣发急得抓耳挠腮,想和石诚套近乎,可近乎还没套上,石诚的警告就到了,让他不要干啥都拉着丁一。
好吧,丁荣发到了最边上的话,随风飘散了。
他该说什么?
他要怎么说?
在心底狂喊,石诚啊石诚,我可是你大舅子,你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能过河拆桥呢。早知道,当时就不在妹子面前帮你说好话了。
只是,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丁荣发拍着胸脯子表示,他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同志,妹子也是好同志,大家都是好同志。
不管怎么说,石诚的警告还是起到了作用,丁荣发按兵不动几个月,老老实实的上下班,两只眼睛跟雷达似的,平日里四处扫,寻找一切可疑人士。
当然,他一个都没发现。
而厂长知道丁荣发的“大后台”后,当机立断把人调到办公室,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差当财爷供起来。
开始,他还心慌慌,冒牌的毕竟不是正宗的,万一哪天事情被捅穿了,他担心吃不了兜着走,工作丢了不要紧,最害怕厂长说他诈骗,把人再送到牢房里。
跟丁一表达自己的战战兢兢和满腹忧虑,丁一却看得很开,拍拍肩膀宽慰他,是厂长自以为的他有关系,又不是他丁荣发明摆地说的。
说来说去,厂长能那么容易相信,责任出在他自己身上,立身不正,妄图通过走后门高升搭领导。要真是个拿实力说话的,管你是天王老子,我做我的事,你当你的官,我一没犯法,二没犯事,怕你个球。
至于那个不知名的电话,都说不知名了,鬼知道是谁恶作剧。
厂长又没有证据,上哪儿把田胜利揪出来,人家可是大记者,笔杆子随意动动,就能让厂长生活在人民的口水之中。
再者说,只要表现的好,哪有那么容易被揭穿。
丁荣发也晓得,丁一无奈之下才找田胜利假扮领导,还是为了救他。如果没有她,也许他正在北方坐牢,或着更严重的,已经跟爸妈团聚了。
硬着头皮调到办公室,可他却死活推辞副主任的头衔。
开玩笑,还想以后去北方多带点货,多捞一笔,要是当上副主任了,还怎么跟着出差。要不是瞧在办公室环境好,夏天有风扇,冬天有门窗挡野风的份上,他才不乐意搬。
于是乎,办公室多了一条独特的风景线。
丁荣发白天不是趴在桌子上睡大觉,就是两腿伸长瘫在椅子上睡大觉,至于其他人,大家都在忙,各忙各的,有的忙着打毛衣,有的忙着看书,就他一天到晚的睡不醒。
时间长了,丁荣发胆子渐渐变大,不再整天担心这担心那,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
没人敢给他脸色,没人胆敢指使他,他想干啥就干啥,真别说,这种日子过得舒心爽心。
渐渐的心思又活泛开来,眼瞅着年关逼近,大雪准时报道,可他不是在家里窝着,就是在工厂里的办公室坐着,而荷包却迅速的瘪下去了。
这下,再也坐不住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找丁一。
丁一停顿片刻,“雪什么时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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