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没什么。”
他薄唇轻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我起身到厨房洗碗,他跟进来,从我手中接过碗,又把果汁递给我,“我来。”
我没有推辞,由着他挽起袖子收拾厨房。
做家务这方面安意比我得心应手得多,昨晚我给穗穗煮完面之后也就只是洗了锅和碗,灶台和水池都没有整理,残留的水渍和油渍已经在他早上煮粥的时候清理过了。
我靠在流理台上一边喝果汁,一边欣赏这赏心悦目的画面,冷不丁对上他回头的视线,捕捉到他眼底那丝促狭的光,我也不急着避开。
这是我家,我别扭个什么。
他整理完我的厨房,回头顺手把我喝空的杯子拿到水下洗干净挂起来,才擦干净手走出去。
我以为他要走了,屁颠屁颠地拿起沙发上他的外套递给他,他瞟了我一眼,并没有伸手接过。
“我的巡回画展还没有结束。”他在沙发上坐下,言简意赅地说:“今晚要去一趟澳洲,可能要去一个礼拜,我怕两个小孩在家会闹,所以想让你过去住几天。”
“我有权利拒绝吧?我这个连抚养权都没有的妈妈。”
他颇为无奈,“当然有,你如果不愿意去,我就只能让锦年帮我照看几天了。”
我强忍怒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恩。”
照看什么,干脆你们结婚算了。
“但是两个小家伙都不太喜欢她,特别是尤尤,根本抱都不让她抱。”安意的表情很柔软,“他现在才两岁,就已经很没有安全感了,你回来之前他每晚都要含着奶嘴才能睡着。”
我真的,一下子就给他说得心软了。
他瞧着我的色,知道我已经松动了,继而顺杆往上,“昨晚我回去的时候他还哭着问我要妈妈了。”
他完全拿捏住我了。
我收拾了行李,去了他家。
他说得倒是不假,尤尤一看到我就张手要我抱,笑得口水流了一下巴,一个劲地抓着我,嘴里嚷着鱼鱼。
安意将我的行李递给保姆,吩咐道:“拿到我房间去。”
我看了他一眼,他心领会,笑着解释:“客房的床都太小,两个小孩睡觉太牛,会掉下床。”
“不想睡你的房间。”我坦言。
他看了一眼保姆的背影,凑过来在我耳根轻叨了一句:“人都睡过,不想睡房间?”
我想打他,但尤尤快把我的手腕拉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