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过?”
“回答。”
“没有,从来没有。”
他没做声了,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个问题呢?”我主动问他。
“那时候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难堪,“为什么要跟他走?”
我其实一直都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但我一是觉得他既然没有喜欢过我,又在我逃出来之后不闻不问,还不让我看孩子,我没有必要再解释,二是觉得,也许他是看到了那个录像,误会了是我害死他妈妈,所以才对我这个态度。
我拿不准究竟是一还是二,所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他摊开来说,今天听到他这个问题,才终于隐隐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安意,你抬头看我,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和他走的?”
他没有抬头,“回答问题。”
“我不是跟他走的,我是被绑架走的。”
他眼底闪过惊诧的色。
“我 ”我有很多话想说,临到了嘴边又茫然了。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丁点解释的念头。
也许是委屈,也许是失望,也许过了太久,我自己都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
“安意,我不想指责你什么,但真相是什么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了。”
安意仍未回过来,只是怔怔地望着我。
我到了现在才发现,我早就失去了他,而他也终究失去了我。
“我要休息了,你抱穗穗回去吧。”我起身下了逐客令,他却抓住我的手,由下至上地看着我,表情有些难过,“我们再聊聊好吗?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误会呢?”
我挣开他的手,“我刚回来的时候,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但你都完全没有问过,别说问,这么几个月,你有找过我吗,有试图联系我吗?我的护照和证件都还在家,你有想过我能去哪里吗?”再说下去也全是埋怨的话,我不想再变成怨妇,只是无力地摆摆手,“我不想再聊了,你走吧。”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去查。”他一副妥协哄人的嘴脸。
“算了,婚都离了,还做这些有什么用?”我冷言道。
他抿嘴,没有再说话,看着我往里走,表情变得无辜又可怜,“现在抱她走她肯定要哭的。”
“……”
最后他把穗穗留了下来。
我用毯子裹着穗穗,小心地把她抱到卧室去,又拿湿毛巾来给她擦了手和脸,摸着她的小脸蛋,心里突然一点都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