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开到海心时,我才在船舱找到她。
她穿着睡袍,头发还有些湿,显然是刚刚洗过澡打算睡觉的。
我敲敲门,柔声问:“请问需要酒吗?”
这是他们的暗语,言下之意是需要人陪吗。
她望着手机头也不抬,“不需要。”而后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到我之后又皱眉,“怎么又是你?”
怎么老是你?
我笑了笑,和她打招呼:“单董,晚上好。”
她走过来开门,“你不是有工作了?”
我嗯了一声,“这个是兼职。”
她望着我没有做声。
我又笑,稀疏平常地说:“既然单董不需要,那我就到下一个房间去问好了。”
她转身,一边往里走一边冷漠地说:“帮我把门带上。”
我退出去,轻轻替她关了门,径自走到下一扇门前敲了敲,来开门的是一个只围了浴巾的女人,脖子上全是吻痕,显然已经点过酒了,我刚要道歉,就见她眯起眼,笑着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心里闪过一个景象,认出她就是上次那个想包我过夜的女人,本想否认,余光却瞄到隔壁的房门被拉开,单路站在门口,冷冷地瞧着我。
我立刻换了笑脸:“陈董不记得我了?上一次你还想点我来着呢。”
她扬眉,刚要开口,单路就在旁边娇笑着开口:“小帅哥,一个人只能送一次酒,你别坏了规矩呀。”
那陈董莫名地望过去。
单路朝陈董点点头,嗔道:“这人好没有眼见力,我让他再去拿一点酒,结果他就跑去敲你的门了。”
陈董笑了笑,但显然已经很不高兴了,“既然是单董点的,那我就不跟你争了。”她又看了我一眼,满满的警告意味,“下次可不许再这么逗我了。”
她关了门。
单路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冲我说了一声回来就转身回去了。
我跟着进了房间,转手关了门,还未转身,手就被她用力一甩,托盘上的酒杯被摔到地上,泼了一地。
她余怒未消,瞪着我,骂道:“你要卖滚远点卖。”
我笑了,“刚刚不是滚了么,是你把我叫回来的。”
她沉默半响,转身拿了衣服和包要出门,我在她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拉住她,她挣了挣,后来放弃了,平静地说:“你今晚就在我这里睡,我再去找个房间。”
“不用了。”我冷声说,“我走。”
她皱眉:“你走去哪?继续卖酒?”
我一脸挑衅地望着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看了我半会,突然笑了笑,自嘲道:“夏丞,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以后无论你干什么,我都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我心头一阵酸软,忍不住在她手心挠了挠,很委屈:“你什么时候管过我?”
她微微一怔。
我拉开她的手,把门反锁上。把她按在门板上,盯着她的眼睛问:“单路,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她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我,又因为她没有穿鞋,所以不得不仰头看我,嘴唇微启,红润得像是泡在冰水里的鲜嫩草莓,我一阵口干舌燥,原先想问的,想求证的,全都被抛到了脑后,情不自禁地低头就吻了下去。
我很喜欢吻她时的反应,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总是会先往后缩。她伸手来推我,我一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