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等等到了十点多他都还没回来,我和保姆给小朋友洗了澡,把他们哄睡之后我下楼去找保镖,希望他能送我回去。
结果刚刚穿上鞋,保姆又抱着嗷嗷哭的尤尤下来了,尤尤在她怀里一边哭一边把手伸向我,我连忙接过来哄。
“刚刚都睡着了,结果忽然翻身醒来,一看不到你就开始哭。”保姆说。
我有些无奈,只能重新哄睡,但尤尤有了戒心,直觉睡着了我会走,所以怎么都不愿意睡,连楼都不愿意上去了。
我让保姆上去看着穗穗,自己则在绕着客厅哄尤尤,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我转身要上楼,就听得大门传来声响,保镖走过去开门,是安意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是穿着晚礼服的锦年,她搀着安意,明明保镖已经从她手里接过了他,她也依然抱着他的一只胳膊,随着他的重量跌在沙发上。
保镖起身去倒水,锦年仍然坐在安意身旁,伸手想摸摸安意的脸,但却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看到我之后浑身一僵。
“你怎么又在这里?”她的声音不大不小,稍显尖利,尤尤睁了一下眼,我来不及搭理她,连忙拍拍尤尤的屁股,他安心地闭上眼,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我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饱含警告,她还算懂得看人眼色,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低了许多,“谁让你来的?”
我用下巴点点安意,她脸色一变,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开口。
保镖接了水过来,把安意扶起来喂他喝了一半,锦年替他脱掉外套,嘴里小声埋怨:“不过是几个同学,有必要喝这么多?回头要是又胃出血怎么办?”
安意喝下几口水之后稍微清醒了许多,伸手自己接过杯子喝光了,而后仰头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眼,没有做声。
我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这一幕太刺眼,不免想自己是不是太没眼见力,便把尤尤递给刚下楼的保姆,准备走人,却在经过沙发的时候被人拽住手腕。
我低头,发现是安意,他眯着眼睛,不太清醒地看着我:“尤昵?”
我挣了挣,自然挣不开,只好说:“我回去了,你喝多了,就不用送我了,早点休息吧。”
他微微一滞,而后抓得我更紧,“又要走?”
锦年在旁边握住他的手腕,轻声说:“让小秦送她回去吧。”
这个小秦是那个新保镖。
安意轻巧地挣开她的手,看也不看她,对保镖说:“小秦,帮我送一下锦年回去。”
锦年脸色变了,“安意,她已经是你前妻了。”
我被这句话弄得全身都不舒服了,忍不住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走了。”
他看了我一眼,不轻不重地恩了一声,又突然叫保姆过来,把尤尤抱过来捏了捏脸,我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尤尤,醒醒,妈妈要走了,跟妈妈说再见。”
他喝了酒,手下肯定不知轻重,因为尤尤马上就醒了,听到他那句话,几乎是下意识就开始嚎了起来。
我脑袋要爆炸了,“你有问题?”
他居然还笑,一脸无辜,“他肯定想送一送你的。”
我想骂他,但尤尤已经完全清醒了,使劲地朝我伸着肉乎乎的手臂。
安意顺势递过来,把尤尤放进了我怀里,我连忙哄他,“妈妈不走,妈妈不走,爸爸逗你玩呢。乖,别哭了。”
尤尤仍然哭个不停,安意也起身来安慰尤尤:“妈妈不是还在呢,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我瞪了他一眼,想抱着尤尤走开,他却抓着我的手,越过沙发走到我身边。
他挨得很近,身上带着香醇的酒气,还有他身体散发的热度,让我的心又开始不听话的乱跳,整个人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