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我躺在安意的床上,窗台放了一块大画板,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我爬过去搬下画板,发现外面斜阳西垂,红彤彤一片。
我的手机下压着一张纸条,是安意留的。
——我去上课了,五点半下课,在家等我买菜回去。
现在才四点。
我下床,想去厕所,却突然发现衣柜旁边有很多画筒和随意卷起来的画纸,忍不住席地而坐,把那些纸张全展开看。
都是这几个月安意画的画,看起来随意卷起来的都是他练习的或者作废的,但我摊开看了几张,都看不出问题,但也基本没有什么特色。
画筒有五六个,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来,然后很兴奋,忍不住拍了照发给那个办画展的商人。
画筒里的这几幅画,有两幅我敢肯定都能卖到两百万。
其中一幅画的是天地一色的碧绿湖泊,美得有些压抑,让人窒息,这种画很有市场。
越看越喜欢,一下子又舍不得卖掉了,忍不住想把它挂在家里的那间大书房里,会有多合适。
我沉浸在这幅画里,根本没有听到外面门响,是后来突如其来震聋欲耳的音乐声把我吓得一个渐渐缓和下来,最后还说了一声谢谢。
☆、第7o章
“怎么了?”我问他。
他转过来笑了笑,“nn说很抱歉,她已经叫她的朋友走了,让我们回去。”
“不回。”我很坚决,因为已经肯定那姑娘对我有敌意,而且喜欢安意,“不方便啦,她一个小姑娘。”
他摸摸我的头,“她说她明天就走,让我送她去机场。”
他说第一句的时候我还蛮高兴的,到第二句的时候我就不淡定了,“为什么要你送啊,她不是很多朋友吗,昨天那几个里一个有车的都没有?”
“她其实没有什么朋友。”他和我商量,“反正过完圣诞我就搬走了,就帮她最后一次,好吗?”
我其实知道她对我没有什么威胁,就是不想顺着她的意而已。
也许是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悄然转变,性情温和了许多,此刻一点也不想为了别人和他闹不快。
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