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差点咬到舌头,抬头却见他微微皱眉,我才忽然想起安教授就在旁边,登时恨不得把舌头都咬断。
安意镇定地把果放到我手里,才说:“在学校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刚好有个朋友开了一间画室,想请我去做老师。”
我急了,水果放到嘴边又拿开,“你要去做老师?你学这么多年画画就是为了做个老师?”
安意看了我一眼,有示意我别说话的意思,可我哪里憋得住,安意去做老师?这也太委屈他了,何况中途退学这件事一直是我如鲠在喉的东西,我怎么能容忍他走上和我一样的老路?
安教授拍拍的我肩,我回头,他冲我温和地笑了笑,我立刻就平静了下来。
“你看,就连昵昵都这么说,你这个决定太冲动了,你再考虑考虑……”
“我已经考虑好了。”安意沉声道,“爸,今天尤昵在,我不想和你谈这个。”
为什么我在就不能谈了?我有些不高兴,但是臭小子一直没有转过来看我。
安教授也有些不高兴了,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安意,你妈妈不在,你就开始欺负我了?”
安意微微一怔。
“你妈妈临走前的最后一晚都还在和我念叨着这件事,你现在是想让她走都走得不安心吗?”
我的心重重一跳,直觉这话不对劲。
安意抬头,表情有些慌张,“爸,你在说什么?”
“你今晚叫昵昵过来,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吗?”
我感觉脚有些软,立刻滑到地摊上和安意并肩坐着,仰头望着安教授,“安叔叔……”
他牵了牵唇,情很是怅然,“结发夫妻,哪有她出了事我不知道的,只是我和她曾相互发过誓,无论谁先走,留下的那一个都要好好活着,不留下安意一个人。”
安意的眼圈红了,我的鼻头也有些酸。
安教授伸手过来摸了摸安意的头,“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我看到有一滴晶莹的液体滴落在地毯里,很快又消失不见。
安教授停顿在他头上的手却忽然一挥,将他的脑袋推开,“臭小子,挡住我看电视了。”
安意不防,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歪了一下,半个身子都撞进我怀里,压得我胸都有些疼。
他很迅速就扶着沙发坐好了,大概是想道歉来着,转过头与我的视线相撞,却又抿着唇撇开脸。
“哦。”安教授又想起来,问他,“还退学不?”
安意皱了皱眉,想了一会才说:“想退学和尤昵结婚来着。”
我立刻就炸了,“结婚和退学是两码事,你别扯上我,我又没有逼你退学。”
安教授也炸了,“还想退?结婚?什么?”他整个人都懵了,转了好几个弯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儿子,“你要结婚?和谁?”
安意很无奈地弯唇,“我还带谁来过家里?”
安教授已经彻底傻了,“带谁?你没带过谁来啊。”
安意将视线投过来,安教授顿了好几秒,我忽然被弄得有些紧张,一动不敢动,脚都麻了。
“昵昵?你要和昵昵结婚?”安教授的声音忽然拔高,吓了我一跳。
安意也有些紧张了,“你别一惊一乍的。”
“你也太突然了吧……”许是顾着我还在旁边,安教授的话没有说完,“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安意看了我一眼,“你住院前。”
安教授皱了皱眉,很是苦恼的样子,“不是我说啊,安意,你配不上昵昵啊,她是顾氏的董事你知道吧?”
安意抿唇,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