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我没事。”
最后我还是回到“八公”旁边坐下了,坐着坐着我开始犯困,支撑不住就靠在他肩膀上了,他没用动,我便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醒来是觉得脖子酸痛了,才睁开眼睛。
安意垂着眼,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打瞌睡,我抬起脖子,发现自己正抱着他的胳膊,难怪睡得这么舒服。
我还在数他的睫毛,手术室的门却忽然打开,安意立刻抬头望去,看到医生之后瞬间就站起来了。
不知道是条件反射还是根本没有睡着。
医生摘下口罩,满眼疲惫,“手术很成功。”
我和安意都松了一口气,我抱着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撒开,等想起要松手的时候,站在我身边的安意却忽然脚一软,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抱住他,一边混乱地叫着护士。
大概是之前都绷得太紧,这家伙高烧到四十度都没知觉,直到安教授手术做完这一刻才昏过去。
他昏睡了很久,我真的是被吓到了,打针的护士不明就里,逮着我就训,“病人高烧成这样,你都没发现他不舒服吗,体温都可以煮鸡蛋了。”
韩伽站在我身边,不悦地皱眉,“做好你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那小护士对我蛮凶,对着韩伽却不敢造次,打完针红着脸就出去了。
安意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嘴唇苍白,脸颊红透了。我摸了一下,真的很烫,怪我刚刚抱着他胳膊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感觉。
“尤董,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韩伽担心道,“这里我来看着就好了。”
我摇摇头,问:“安教授那边怎么样了?”
“还没醒,护工会看着的。”
“你也过去吧,多注意一点。”我说完还是不放心,“叫宁秘书过来吧,老朱呢?”
“朱司机回去准备晚餐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天黑了。
安意吊药水的时候我有些困乏,靠着床边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沉,我还做了梦,梦到我和安意坐在车上,他穿着那件大衣,幽幽地问我:“我不去你家行么?”
我被吓醒了,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呆,然后觉得不对劲,低头才发现安意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看我,眼珠子乌溜溜的,因为发烧,还有些湿漉漉。
我起身,用体温计给他量了体温,又按照医生的吩咐冲泡了药水递给他,“喝掉。”
他撑着身子起来,听话地喝光了,我伸手要按铃,却被他压住手,瞅着我,小声说:“尤昵,你别生气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另一只手抬起来按了铃。
医生过来看了一眼,又开了药,嘱咐一番走了之后,安意才又问:“我爸爸怎么样了?”
“挺好的,有护工看着。”我起身给他倒水,想让他继续吃药,但是想起他还没吃东西。
“刚刚朱司机来过,他送饭过来,你没醒,就放下走了。”他指了指病房里的桌子,“你先吃东西吧。”
我架起病床上的隔板,又把饭移过来,仔细地摆好,替他盛了汤,然后沉默着将勺子递给他。
他看了我一眼,视线移到我的手上,有些为难地开口:“我没有胃口。”
“你吃我就不生气了。”
他抿了抿唇,总算是乖乖接过了勺子。
我看着他喝完了一碗汤,又把饭推过去,说:“等烧退了你就回家休息,医院这边有我。”顿了顿,发现他在看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