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才终于落归原处,常芭菲丢开扫把,迅速放下门链子,开口就骂人,“你做贼去了吗!会不会打个电话回来!”
男人浑身湿透,一进门就将她搂进怀里,双臂收紧,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拥抱她。
6续跟在后面进门,头一次没有开口取笑他。
常芭菲被抱着,看6续严肃的表情,气也消了一半,最后只问他:“怎么了?你去哪了?”
祁和没有做声,只是将湿漉漉的脑袋搁在她肩颈,轻轻呼吸,似乎……很虚弱的样子。常芭菲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6续连忙上前将他拉开,“先去换衣服再说。”
他浑身都湿透了,6续搀着他进屋的时候她才发现他半边身子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常芭菲脑袋一片空白,待6续给他脱下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他又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胸腔上也有一条。
她捂着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刚刚在医院医生就没让他回来,他非要赶回来,怕你担心。”
“你不能打电话让我过去吗!”
祁和摸了摸她的脸,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别担心,死不了。”
“是程家?”她抹掉眼泪问。
祁和摇了摇头,“不是,还是我的破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他换好衣服后又将她拉进怀里,6续将干毛巾丢到他头上,“别叽叽歪歪了,赶紧擦干,我还得去警局一趟。”
祁和递过来一个你赶紧走的眼。
6续走之后常芭菲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她让祁和坐下,拿来了吹风筒帮他吹头发。
“疼吗?伤口严不严重?”
祁和将头贴在她小腹上,“疼,而且医生说要大半个月不能碰水。”
常芭菲顿了顿。
“所以洗澡什么的,可能要麻烦媳妇你了。”
常芭菲放下吹风筒,盯着他的眸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找你出去的?”
祁和凑上去亲了亲她,常芭菲乖乖地应和着,等他享用够了,才轻描淡写地回答:“护士长。”
常芭菲的眉心皱起,“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去见她了吗?”
“不是……上一次小孩被烫到,我后来去物业那里看了监控,我去打针的时候护士长有来过。”
常芭菲登时觉得毛骨悚然,“她来过?她怎么会有钥匙!”
“我们都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她来过几次,想偷钥匙轻而易举。”
“我的天。”
“还有,你不是说有人给你发照片吗,我都让6续帮我去查了一下,发现那个照片就是护士长发的,还有邮给你的鉴定报告,都是出自她手。我本来不想追究,但是6续这一查之下才发现,护士长私下买过很多激素药。”
“她有病?”
“不,那些药是给我吃的,这就是我们一直怀不上孩子的原因。”
常芭菲目瞪口呆。
“我从没有防备过,现在想想,从结婚开始,两年了,每天都是她泡好茶放在我的桌前,从未间断过。”
“混蛋……”常芭菲双手握拳,咬牙切齿,言语已经无法表达她的愤怒,“我想杀了她!”
祁和亲了亲她的头发,“我前天就报了案,但警方却没有找到她。昨晚她打电话给我,说想和我谈谈,我就出去了,但没想到她包藏祸心。”
常芭菲提着一口气,颤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