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菲,起床了。”男人不厌其烦的叫着,那人才终于睁开一条缝,慵懒地开口:“干嘛呀,我今天不想煮早餐了,你路上吃吧。”
祁和微微一愣,觉得这话熟悉,好半天才想起来是以前早晨她犯懒时常说的话。
他的心忽然柔软得不像话。
“不煮,我带你下楼吃过桥米线。”
常芭菲的脑袋从被窝里伸出来,恩了一声之后才微微清醒,直愣愣地望着脑袋上方的男人。
他早上喜用冷水洗脸,皮肤总是又白又细腻,一个毛孔都看不见,清新得好像清晨带着露珠的植物。
以前她老是喜欢凑上去亲他冷冰冰的脸颊,然后才有动力下床煮早餐。
不行,果然不能与他过分接触,她难免不会再次沉沦。
常芭菲寒着脸坐起来,转过头才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被他收拾妥当了。
“你干嘛”
“你还要去考察多少家?”他问。
“这才第一家。”
“剩下的我陪你去。”
常芭菲寒毛乍起,“不用了吧。”
“我答应过你爸妈,尽可能的协助你。”
“那是离婚前。”
祁和忽然俯身逼近,他的睫毛几乎要碰到她脸庞。
“真的就差那么多吗?领了一个证书,我们就什么也没有了?”
常芭菲的心狠狠地顿住。
祁和耐心尽失,清新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常芭菲,当初没人逼你嫁给我,如果真的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同意结婚?又为什么要和我过两年?”
他逼得常芭菲无法直视他的双眼,常芭菲伸手推他,男人稳如泰山,衬衫下的肌肉贲张,隐隐宣示着力量。
他双眼里的侵略意味那样明显,像小兽正扣着猎物。
常芭菲下意识地想逃,她钻进被窝,接着被人堵住后路,祁和干脆拿被子将她裹起来。
“常芭菲”他有些无力,明明抱着她,却好像什么也握不住。
“如果你能自己搞定,那我就走。”
说一个能字有多难?常芭菲被困在被窝里,渐渐缺氧,大脑昏沉,却说不出一个字。
“常芭菲?”祁和觉得不对劲,猛地掀开被窝,女人脸蛋憋得通红,软绵绵地倒在棉被上。
“芭菲!”他慌了,“怎么了?”
常芭菲呼吸短促,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祁和我牙疼。”
祁和抱起她冲出门。
酝酿了很多天的感冒,终于气势汹汹的降临了,不由分说地将她击倒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吊药水了,祁和站在旁边,正在和护士说话。
“她对氨基比林和非那西丁过敏,还有她牙齿有些发炎。”
“知道了,不会用这些药。”护士不厌其烦地解释,“吊了这瓶你们就可以走了,牙齿发炎是上火,没多大问题,回去吃点退烧片就好了,注意饮食。”
常芭菲觉得丢人,等护士走了才开口问他:“我发烧了?”
“三十八点八度,偏高,引起牙齿发炎。”
“这点烧我也能晕?”
“晕是因为低血糖。”
“真丢人。”
祁和过来帮她掖好被角,轻描淡写,“能比我被虱子咬丢人?”
常芭菲转头去看挂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