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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辘辘,喧嚣的人声逐渐远离,一阵清香熟悉的味道充斥的在空气中,是树木花草的味道,这里是茵陈和曾青最后一次比剑的地方。上一次,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江茵陈用了她惯用的那招赢了曾青……
曾青笑着抚了抚怀中茵陈的脸,同样的借口,你使了那么多次,屡试不爽,不是因为我笨,是因为我太在乎你。
看着安然熟睡的江茵陈,曾青被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和充实感包围着,原来自己一直想要的就是这个。若是能够早一些时候意识到,说什么,也不会帮她出这衡山的……
韦府内,南藤跪在泪流满面的母亲面前,不祈求她的原谅,只希望她不要为难他和茵陈,只这一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韦夫人,冷笑一声,我唯一让你做的一件事你都毁掉了,还想让我叫你做什么!
“表哥,表哥,江姑娘,江姑娘不见了!”
☆、曼陀罗(十四)
江茵陈醒来的时候晨光微熹,茵陈恍惚,头有点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颠簸感越来越强烈,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马车上。她愕然抬头,却发现自己正依偎在曾青的怀中。
“我这是在哪?”茵陈惊呼道。
曾青猛的睁开了双眼。见一脸茫然的茵陈,他情淡定。
“在马车上。”
“我知道,我们这是去哪?不是说送你吗?”茵陈努力回忆着昨天的事,她送曾青到了城外,陪他喝了别离酒,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曾青,你!你怎么能这样!”他是想让自己回衡山。
“我也没有办法,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你。”
“适合不适合,不是你说的算的。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自私。”茵陈太失望了,曾青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对不对。”
“是,我本来打算等南藤秋试的时候带你走,可是我等不及了。”不能再等了,南藤已经对他的父母招出了一切,若是还不走,这笔账早晚要算在茵陈头上,不能再让她留在这吃苦了。
“曾青你怎么这么傻啊,我话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喜欢的是南藤。即便你带我走了又如何,这样你有拥有我了?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了,你就不介意我的心在别人身上吗?”茵陈觉得,话再伤人,也一定要说,他必须清楚。
“不介意,你在就好。”曾青坚定不移。
哎,茵陈还有什么可说的,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也怨不得我了。她四下打量了一圈,掀起了马车的车帘便要纵身跳下去,可是她一个眼曾青都明白她想的是什么。她身子还没探出去,就被曾青拉了回来,茵陈不稳,跌入了曾青的怀里。曾青双臂一收,把她箍紧了。
“曾青,你放开我!”茵陈挣扎着。
“你就这么讨厌我?”曾青也怒了,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可既生气,又伤心,也不知道哪一个来的更重些。
“讨厌!”茵陈怒气正盛,随口应道。可眼看着他的脸色原来越差,自己竟心疼起来,犹豫着小声地改了口。
“不讨厌。但是我讨厌你这样对我。”茵陈的泪落下来了。颗颗砸在曾青的心上。
“曾青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让我回去。就算你能留我在你身边,我也会一辈子不开心的。”
“你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