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陈出地想着,一不小心,手被针刺到了。血珠在指间呈现,越长越大,像一颗红润的小珠子。她想到了给曾青出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血液是红色的,而你的血管看起来却是青色的。自己若是给他解释了,他可听得懂,若是再出现几个陌生的词语,怕是这问题就会无止境地问下去吧。
茵陈含着手指头,忍不住笑了。怎么会有好心这么重的人,像个小孩子一样,能够为了这些根本就听不懂的问题,跟着自己这么久,还甘愿扮女装陪自己留在韦府。哎……他这个性格啊,真的是太好骗了。茵陈叹了口气,可是……
茵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向来警惕的一个人,以前怎不见他对别人这样呢?他这么执着地跟着自己,锲而不舍,对自己一忍再忍,以让再让,莫不是……莫不是他喜欢自己?
茵陈愣了住,把手中的绣绷放在了桌子上。
不会的,不会的,他一直很厌烦的自己,不是还认为自己是妖吗?
可是茵陈止不住地回忆起以前的日子。她被猎人欺负,是他求师傅相助的,那本简谱也是他求师傅给她的,还有那日大雨,他淋着雨寻找自己,那个怨怒的眼,不对,那不是怨怒,是一种恐惧,对“失去”的惧怕……
茵陈不敢再想了,就当自己是自作多情吧,她可不想再像上一个任务一样,招惹更多的人了。她的任务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南藤,她要赶紧嫁给他,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江茵陈。”
曾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茵陈抬头,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想到刚刚她在考虑着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喜欢自己,不自觉地脸竟红了。
曾青见她脸红,愣了住。她可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脸红,红润的双颊给白皙的皮肤填了一抹娇媚,看得曾青有些恍惚了。
“你怎么了?”曾青定了定问道。
可茵陈躲着他的目光,不知所措地。
“没,没什么。”
她越是这样,越是有问题。
见曾青狐疑的目光始终不离她,茵陈蹙了蹙眉,娇嗔道:
“你来干嘛!谁让你进来的!”
“我怎么不能进来啊?我姐姐的房间我还不能来?”曾青故作佻薄,逗着她。伸手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身边,仍是好地盯着她,看着她绯红的脸颊。
茵陈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了。二人就这样坐着,沉默了许久。
“茵陈,回衡山吧。”
茵陈一愣,抬头看了看曾青,只见他收了刚刚的佻然,一副严肃的表情,目光坚毅,没有一丝动摇的望着自己。看得茵陈心里一跳一跳的,惊惑不已。他今天是怎么了,可很少见他这样认真啊。
“为什么要回衡山?不是说等我嫁人了,你再回去吗?”茵陈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可心里却乱了。那日在佛堂,明明说话了,等我和南藤成了亲,他在回去。这才几天啊,就耐不住了啊!
“不是我回去,是我们一起回去。”曾青语调急迫。
“一起回去?那南藤怎么办?”茵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