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片刻,随即双手握住茵陈的肩膀,寻着她的目光,一股按耐不住的喜悦盈溢于容。
“鲮鲤,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白商6吗?
想到任务,一股莫名的哀伤袭上心头,让他爱上我,我便要离开了。刚刚相爱的两个人,却要面临分离,这……还有比这更残忍的吗?茵陈的脸贴紧了白商6的胸膛,只希望这是系统可怜他二人才多余留下的时间吧。
白商6攥着茵陈的手,拉她坐在了竹榻上,此刻的他卸下了伪装,已不再是那个放荡公子,而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良人。他柔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竟丝毫不减6川柏半分,看得茵陈一阵阵的绯红染了双颊。她娇羞地垂下目,道:
“商6,收手吧,不要再误入歧途了!”
白商6听了她的话,心头一恸,捏着她的手更紧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但是我没有想害6贯仲,如果要说他将经历什么,那也只是他自作自受!”
茵陈瞪大了明眸,不解地望着他!
“我恨6贯仲,因为他是逼死我父亲的凶手!”
白商6语调沉稳,可听得出,他在极力安奈,以致提到“凶手”一词他的嗓子抖了。这一抖,让茵陈的心也跟着一颤。
“6贯仲任吏部尚书时,笼络在朝官员,结党营私。他利用自己手中的任免权力,培植亲信,并提拔安插在朝廷各个要职当中。他与党羽的关系盘根错节,像一只巨大的网,攻不破,闯不过。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当初多少忠信之志被他陷害蒙冤!我父亲便是其中一人!”
说到这,白商6哽了一哽,捏了捏茵陈的手,茵陈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怨怒,抚着他的手臂。
“他一直想拉拢时任从二品户部尚书的父亲,可父亲为人不善引援,且他发现从财政支度和贡赋之差中查出的一些问题均与6贯仲有关,而越是深挖越是骇人,父亲拟了奏折,打算直谏天颜,怎知被6贯仲早了一步。”
“当年西北灾害,流民涌入皇城,6贯仲便以安置流民不利,且赈灾款项流向不明为由参了父亲一本,龙颜大怒,罢了父亲的官。而与父亲同心之人皆相继横被加以罪名,或杀或戮了。父亲痛心,一腔积怨无处可述,抑郁成疾,悲愤辞世。”
白商6本还是悲愤的语气突然一转,随着一口长气叹出,他无奈苦笑一声。
“夫尽忠,妇尽节,我父亲一走,母亲一缕贞魂跟着父亲去了。”
茵陈想不到她这不待见的“世伯”——6贯仲,竟是此般阴狠狡诈之人!她也终于理解白商6了,经历了父死母亡,家族落魄,这种苦痛不是茵陈能够想象得到了,更不要提还背负着这冤魂留下的无穷已的恨。茵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若是哪天失去了他们,她真的不敢想象。
她默默地伸出了手,抚了抚白商6的脸颊,捋了捋他的眉,想把这深锁的眉头舒展开。可却让它皱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