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茶来了。”玉竹端着食盘走进了厅堂的西厢,周氏和白商6对立而站,横眉冷目,都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气势,瞧得玉竹心里一个激灵。
“你出去吧,把门关上,谁都不许进来!”周氏漠声道,玉竹最后瞥了他二人一眼,退了出去。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二人的关系不可让外人知道!”玉竹刚刚将门带了上,就闻得白商6怒吼了一声。这其中的点滴,她也是清楚一二的,于是匆匆地将厅堂的门也合了上,守在门外。
“外人?瞧这样子,你可没把她当外人呢!”周氏不为所动,红唇一挑,一个讽笑漫出。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表弟你什么意思?这姑娘养了这么些年了,可不是为你养的!”周氏冷哼了一声,道是轻蔑,可何尝不含酸意呢。
“你别把她扯进来!”白商6眉目一凛。
周氏哪里肯示弱,脸上的笑容未尽,眸子中却散着骇人的阴寒,阴的诡异,寒的彻骨!
“她已经被扯进来了!”
白商6内心一紧,他知道她这表姐是何样心思的人!
他逼近周氏,二人紧贴,不过两拳的距离。他用和周氏用同样冷酷的目光迎上她的阴寒。只是他眸中的精光,恍若是漫过层层炼狱,从森恐的地府,射出的一般,只这一眼,就可以让人万劫不复!
“你若是把她嫁给临阳侯,我此生都不会放过你!”
周氏大惊,她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气!如此一来不更是说明他在乎她!不会的,他何曾在乎过任何人?他在乎的只有那一件事!妒忌心使然,周氏的心慌了。
“你,你爱上她了?你居然爱上她了?”周氏呆愣了住,语气颤抖,双眼中有安奈不住的惊怒,一层绝望的迷雾蒙了双眼。
“没有!”
没有吗?白商6也在心中问自己,自己也给不出个确切的答案。
“我只是不希望把一个无辜的人卷进来!”白商6敛目,乌漆的双眸被垂下的长睫毛掩了住,也将自己的心思深藏。
“无辜的人?你现在觉得她无辜了?我把她嫁给临阳侯不也是为了你!”
周氏语调高昂,她这腔怨气是无论如何都耐不住了,在她胸口起伏跌宕,可还未待它破胸而出,闻得白商6一声冷言。
“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自己的虚荣!”
周氏大惊,登时心凉了半截,她怒火中烧的双眸霎时冷了下来。她盯紧了白商6,目光中含着的,是愤,是恨,是绝望,是心灰意冷。两行泪滚了下来。
瞧她这模样,白商6深深地叹了口气,缓了语调,沉声道:
“总之,你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可以把她嫁给临阳侯。答应的你事我也决不会食言。”
“好,”周氏抹掉了泪水,嘴角一挑,露出一个狞笑。“我把她嫁给6川柏!”
6川柏的父亲果然就是他们所说的6贯仲!白商6和6贯仲怎么还会扯上关系?茵陈躲在房间的屏风后面,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好像除了让白商6爱上自己的任务外,又多了让她忧心的事。
其实管他们呢!不过是个任务而已,何必当真计较这些,可越是陷在其中茵陈就越是认不清现实,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入戏?
这若是戏就罢了,偏偏这真实的一切都在昭昭然地告诉她,这不是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