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与欢这次做足了心理准备,却依旧没有抚摸,仔细打量这个“小动物”后,她揪着男人的衣摆,小心翼翼地恳求,“不要养在你办公室好不好。”
“我没那个癖好,待会送到生物箱里。”唐尧虞低低一笑,眉眼中尽是安慰,“小动物都能感受到你的情绪,只要你散发着善意,它不会主动攻击你。”
小席路过,看到此情景,也加入安慰的行列,“被吓到了?要不要我把它做成标本给你出口恶气?”
孟与欢破涕为笑,“作为一只生态狗,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过,所有人准备正式进山。
几个人的行囊都有十几公斤重,沉甸甸的。刚刚将包裹从二楼背下来,孟与欢感觉自己的身高都被压矮了几厘米。连拉带拽的才勉强将行囊搬运下来。踢着蓝色的睡袋,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帐篷一般都是两人一个,那自己和谁睡,唐尧虞吗?她猥琐地幻想着,最终还是用冰水拍去脸上躁动的红晕。
集合时间到了,唐尧虞扔给每个人一个对讲机,“频道调好了,不要乱动。进山之后没信号,手机打不了电话,有事用对讲机联系。”
大家都拿起对讲机喂喂喂的测试着。杂乱的声音传来,孟与欢听到她自己吼吼哈嘿的声音,满意地收起机器。一群人挤在小皮卡里,浩浩荡荡地朝着深山进发。
在清晨的朝露里,在山间缥缈的雾气中,太阳的光芒散开,晕染了朝霞。
山脚下的平原,几个护林员已经在等候了。大家一个个跳下车,唐尧虞伸手,准备接女孩子,可孟与欢却自立自强,唇角上扬,没有扶着他的手,轻轻推开,径直从车上跳下,只是没找准落脚点,跳到男人的脚上,男人仿佛听见的自己脚骨发出了痛苦的咯吱声。
“嚯。”他低声吸了一口气。
“没事吧?”孟与欢担忧地看着他的脚。还想弯下腰去摸摸。
唐尧虞把她提起来,“小事儿,走吧。”
几辆摩托车悉数排开。
孟与欢围着其中一辆黑色的摩托车转悠,徐华宁不懂,便问,“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女孩子颇为得意,“这可是川崎的摩托呀。”
“我只听说过哈雷摩托。”
“我之前看过一部电影,摩托车太酷了。”
纪新不屑,“我们待会就这么骑过去?”
“e,你应该骑不了,都是山路,黄泥路,最多只有一米余宽。”孟与欢伸手比划了一下。
“这次我们进山待几天?”
“四天。”
孟与欢自觉抱着唐尧虞的腰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在林间风驰电掣,绿色的光影飞速倒退,在眼中只留下碧色的残影。她很想时光永远停留在此刻,这条小路永远没有尽头。而然万物终有归一。
行至深山,大家才真正摒弃交通工具,步行,纷纷紧了紧鞋带,又朝裤腿上喷了些花露水和盐水作为预防措施。
山野俱寂,人类在大山面前显得渺小而脆弱。潮湿闷热的气候,危机四伏的环境。没有多余的人类文明,只有盘古开天辟地的混沌与暗无天日。孟与欢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道:我们回来了。
头顶响起窸窣的声音,一片阴影笼下来。她举起胳膊摸摸,拿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