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深深去拉宁东旭的手。宁东旭不耐烦地甩开。
宋深深又去拉。宁东旭用力甩。
宋深深不气馁,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紧得他再也甩不掉。他虽然比她大了几岁,但是大病初愈,比力气宋深深绝对不会输给他。
“真是好笑,爷爷竟然找了个小孩来当我的保姆。喂,小孩,怎么不会说话?”宁东旭发问。
宋深深打开随身携带的本子,用小学生的字体端端正正地写道:“那天,火很大。我大声喊我爸爸,可他没有逃出来。从那以后,我就不会说话了。”
宋深深握紧小拳头,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宁东旭轻轻叹了一声,终于拿正眼去看她。
那瘦弱的身体整一个非洲难民。
被晒黑的脸上还泛着两块高原红,淋漓尽致地展示着什么叫乡下人的质朴。
“小孩,你不怕我吗?”
“我爸爸临死前跟我说,要勇敢地活下去。所以我不怕。”宋深深写的时候很没底气。
宁东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叹了一声:“算了算了,以后你就跟着我生活吧。我来养你。”
宋深深顶着一头跟狗啃了似的头发,欣喜地点了点头。她张着嘴,无声地唤道:“东哥。”
最强音不断重复,到了一个高氵朝之后,曲风忽然一转,琴音从最强变成了最轻,舒缓轻快的乐曲飘来,静谧又温和。
旋律深沉、安详、优美,那是贝多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这是宋深深这一生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她在宁家住了下来,再也不用看堂叔堂婶的脸色,再也不用过提心吊胆的生活。除了固定时间过来煮饭打扫的钟点工,家里就只有她和东哥两个人。
东哥非常聪明,什么都懂,会说流利的英语,会跳华尔兹,还会辅导她做功课。
“笨!这么简单的算术题都会算错。宋深深,你猪脑子吗?”东哥卷起数学书,敲了下宋深深的头。
宋深深看着他,傻傻地笑了。她崇拜他仰慕他迷恋他,视他如父如兄如友。或许,还有另一种不为人知的情愫……
“深深,我给你买的少女内衣要记得穿。你已经开始发育了。还有,来月经时不要吃生冷的东西,不要做剧烈运动,知道吗?”东哥叨叨念着。
宋深深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她还记得,初潮来的时候,她吓得六无主,还是东哥出门帮她买了卫生巾。
东哥仔细研究着包装袋上面的使用说明,耐心地教她:“有胶的一面要粘到内裤裤裆——”
宋深深脸红的要爆炸,抢过卫生巾,跑到了厕所里。
宁东旭继续叨叨念:“我这可是又当爸又当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长大,以后记得报答我。”
宋深深请教,“怎么报答?”
东哥又敲了下她的头,“笨!以身相许,不懂吗?”
宋深深去查了字典,以身相许,通常指女子将全部的情感身心奉献给心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