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被动防御,可不是白清风的风格,弯刀由下往上的一挑,仙力波动,恰好挑在链子锤的中段,令得横扫而来锤头弹起三尺,倒卷而回,反朝着对方的身上反砸回去。
这突然的异变,直惊这名仙将脱离战兽,凌空跃起,堪堪避过反弹而回的锤头,人在半空仙力喷发,护体仙铠瞬间凝化而成。手中的链子锤同时一抖,原本反弹而回的锤头再度平滑而出,直奔白清风的面门而去,威势惊人。
对方即然已凝化出了仙铠,那是要搏命一战的节奏,白清风自然也不敢大意,同样凝化出护体仙铠,手中弯刀同时斩出一道残月。
当!残月斩在锤头中心,仿佛平地响起一声炸雷,即使远离战场的双方兵将,仍感觉两耳隐隐生痛。
这硬踫硬的强强一击,双方的身形都同时脱离了坐下的战兽,犹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去。白清风落地之时,禁不住"蹬蹬蹬"的连退了十来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那名仙将却是在空中喷出一口血来,身躯失控的急坠而下,重重的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这名仙将在军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强横惯了,何曾被人打得这般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坠地之后几乎沒有絲毫停顿,一声怒吼,整个人已窜出大坑,情绪失控的对白清风猛扑过去,只攻不守,完全一副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模样。
白清风依然延续着之前的战斗节奏,当对方沒有发起攻击时,仍显得不紧不慢,显得云淡风清,一旦遭到攻击,他的动作刹那变得快若奔雷闪电。
对手怒极而发,攻势狂猛,白清风则选择冷静的避其锋锐,不与争锋。一次,两次……连连闪避,看上去有点猫戏鼠的嫌疑。直令对手由愤怒变成疯狂,双目泛红,一脸狰狞,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没过多久,那名仙将的气势已逐渐开始滑落,显得有些气吁吁,体力不支。反观白清风,只是一味轻灵的闪跳腾挪,几乎没有多少耗损,体力,仙力依然充沛。
见到对方挥动链子锤变得吃力滞缓起来,白清风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冷酷的弧度,冷冷的道:"你忙豁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轮到我出手了!"
就在对方收回链子锤,连气都尚未回过来,他的弯刀已是仙力迸发,闪电拦腰斜斩而去。
"找死!"见到对方不再躲闪,那名仙将聚起全身仅剩的仙力,毫无保留的抡锤砸出。
噗!锤头破风,发出尖锐的呼啸。看着自已抡出的一锤结结实实的砸入对方的胸膛,像是陷入了胸腔,但却沒有那种破铠入肉之感。就在他惊疑的刹那,突觉自己的胸口一凉,本能的低头一看,只见一截刀尖从心窝处探了出来,仿佛就像是从身体里凭空长出来似的。
"这……"那名仙将张了张嘴,竟是发不出声,似乎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丧失了,感觉到生命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
白清风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手中的弯刀从他后心切入,由前胸透出。这名仙将直到死,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到了自己的身后,居然会毫无所觉。
扑通!白清风弯刀从他的身体抽离出来,这名仙将带着这个疑问,直挺挺的从兽骑上摔落下来。
白清风回转身来,弯刀直指敌军阵营,有血从刀锋滴落,冷冷的道:"谁再与我一战!"声音不大,却如滚滚雷动,人人清晰可闻。
哗!城上城下的人,都像是从之前的一幕中回转来,城上的守军自然是欢声雀跃,战鼓擂得"咚咚"作响。城下的阵营则传出一片唏嘘惊呼。
敌军的主帅是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一身紫金战甲,坐在战兽之上,始终都腰背挺立,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在他的脸上找到一絲情绪变化,此时也只是唯难所觉的微皱了下眉,看上去并沒有继续派人出战的意思。双方各自折损了一员仙将,算是扯平了,彼此的士气都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接着,又见其沉思了一下,随即取出了一块玉简,迅速地输入了一道信息,这才突然暴出一声如雷大喝;"攻城!"
命令顿时被一道道的传递开去,位列阵前的敌军同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数十个千人方阵飞快的向前推进,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从城墙上向下望,如同一片血色的海潮迎面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