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噬魂毒虫!咦!"人影大感怪的盯着凤一,惊讶地道:"你这小母狗竟然能支持这么长的时间?不过没用,别说毒虫入血,那怕沾上一絲毒雾,也绝无化解的可能。"
他瞥了一眼正盘膝排毒的黑衣人,不屑的讥嘲道:"沒用的,它们会吸干你的血,吞掉你的生机,啃噬你的魂,只要和生命有关的一切都不会放过,你就慢慢的享受这个过程吧?还有你这只可恶的小母狗,也绝不会有所例外!"
"你妈,你妹,你全家女人才是母狗!"凤一涨红着脸怒骂出声,酥胸起伏,直被对方一口一个小母狗,心境修为再好,也禁不住邪火上脑的*粗言,只不过想想也是,你弄死了人家两个兄弟,骂你一句算什么?灭你全家都不解恨,如此一想也就郁气顿消,仍是冷冷的讥讽道:;"这般利害,就不能天下无敌,也能独霸一方,怎会混成了一条狗。"
"唉!"人影悲叹了一声,黯淡的眼眸似在享受着生命的最后光荫,异常平静地道:"怎奈我的修为有限,只能将这些毒物培养到如此程度。否则,就算是生死境巅峰的修者,沾者必死无疑!嗯,你怎会没事?"
"你这条疯狗,还不赶快交出解药来!"见到黑衣人的面色由青转黑,身上的元力也再急速的流失,青衣人愤怒的命令道。
"呵呵!你认为一只将死的狗还会再受你的胁迫吗?害死了我的兄弟,自然要有人陪葬。"人影鄙视的冷笑道:"毒虫首先吞噬的是元力,然后是精血,再然后……"
"你……"青衣人恶狠狠的怒视这只曾经被他呼来喝去狗,恨不得将其当即碎尸万段,然而看着那具流着青色毒血的身体,也是禁不住的背脊一阵发寒。更何况,面对一个将死之人,真不知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让他屈服?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委实不是青衣人想要看到的场面,任谁都想不到,一个娇弱的小女子竟然能力敌三名乾坤境修者,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她是如何脱出那道连他也沒有把握突破的巨网,而且还……此刻不是揣摩的时候,现在要想的是怎样才能尽快拿到解药?
"你要如何才肯交出解药?"青衣人放下了高高在上的姿态,用协商的口吻道。
"想要解救你的同伴,只有一个方法。"人影怨毒无比的看向凤一,阴冷地道:"杀了她!否则,唯有陪我兄弟一起上路。"
闻言,青衣人皱了皱眉,再看了看气息越来越衰弱的黑衣人,嘴角渐渐的勾勒出一个冷酷到了致极的弧度,这个要求听上去十分合理,异地而处,自己也会这样做,至于对方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宁可信其真,因为沒有选择。
"如果你失言,我会灭了整个尹家!"青衣人的身形从树荫下走出来,融入迷茫的雪雾中,再出现时已距凤一不足十步。
"你相信他的鬼话?"凤一的语音平静无波;"蝼蚁尚且惜命,他的伤虽然很重,却还不至要命,如果真有解药……"
青衣人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这么浅显的道理任谁都看得明白,但谁又敢保证他就真的沒有解药。换句话说,他的伤虽不致死,但对一个修者来说,数十年修为一朝化零,却是生不如死。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的两个兄弟死了,凶手怎可逍遥于世。
"时不侍我,姑娘准备好了吗?"青衣人的眼眸逐渐变成了一片邪异的蓝色;"姑娘能死在我的"一帘春梦"功下,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话落,青衣人缩在衣袖中的右手一下伸了出来,空荡荡的手掌,却是突然地响起一道"唰啦"声,一把形状尤为怪异的折扇出现在手中,通体呈粉红色,当空一展,随即像孔雀开屏一般的幅散出一片片扇影,在他的身体四周环绕,一双淡蓝的眼睛无限深情的望向扇面,嘴角溢出一抹心意相同的淡笑。
凤一静静地望向空中,迷蒙的飞雪变成了一片粉红的色彩,仿佛无数的花瓣纷洒飘落,凄美到了极致,宛如一埸春梦。
朦胧中,隐见四位风姿卓越的淑女,含着千娇百媚的淡笑,风情万种的簇拥着一位风俊朗的翩翩浊世公子,手握折扇款款轻摇慢摆,极尽飘逸,说不出的缠绵风雅。任何一个女子见到这一幕,都会难以把持的心旗激荡,春梦无限……
"万綠丛中一点红,莫待春去空惆怅!"青衣人手中扇面轻转,嘴唇蠕动,喃喃细语,四位淑女同时纤腰扭动,一个个宛如穿花粉蝶般的朝着凤一飘飞而去,似欲为其宽衣解带,共享风流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