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悬空的身形似若大鹏飞鹰般的落在甲板上,作为榜首,他的一举一动都倍受众人的关注,一出场,便引来了一片哗然和议论声。
"腾龙榜的第一和第二,终于对上了,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聂悬空已晋级为生死境,战力势必更加恐怖,看来这慕容轻水有难了。"
"那也未必,没见她那副云淡风清的从容之态,没一点紧张怯战的模样,看来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两人相距十米,聂悬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冷傲目光,望向一袭白衣的慕容轻水,带着絲絲不屑的眼出声道:"你将是我加入紫薇峰后的第一战,所以,不要奢望我会手下留情。如果你能识相的主动认输,或可勉去摧花摘枝之劫。"
慕容轻水的脸庞却是缓缓地掀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而后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白痴"
两个字,将内心的无尽鄙视,诠释到最完美的程度,令无数人的脸上出现隐隐抽搐的现象,这位榜首的形象在众人的心中,顿时又多了一个很出彩的印象。
"没教养的表子"那位紫薇峰的师兄也是嘴角抽搐着,忍不住阴冷的吐出了这句极端伤人的话,这话无论落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绝对比千刀万刮还要难以忍受,尤其落在某人耳中,如不发飙就真的是了。
这位紫薇峰的师兄,话音刚才落下,便看见头顶的云际间突然探出一只五彩大手印,接着眼前彩光一闪,连闪避的反应都来及做出,便听见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再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脸庞被重重地搧了一巴掌,整个人也同时抑制不住的飞了起来。
砰一俱硕大的身形直接撞向身后的舱壁,砰然震响,脑中尽是金星闪烁,尚存的一絲清明让他怒喝出声;"是谁敢"
吼声刚才出口,彩色的掌影再度出现,汹涌的重击撞踵而至,快若闪电奔雷,只听到头部连连撞击舱壁的"砰砰"之声响起,仿佛战鼓"咚咚"擂响。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诡异,只见彩光闪动,那位紫薇峰师兄便成了这副模样,所有人的目光都惊颤的在甲板上四处来回扫视,搜寻
这也太狠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被煽成猪头的还是紫薇峰的师兄呀甚至连牙齿都被打落几瓣,满嘴溢血。
"这是做的滚出来受死"那位凤心师姐和一众师兄,纷纷怒喝出声,齐齐的将目光投向碧雪峰的一群人;"冷虚月,你竟然敢"
"打住"冷师姐厉声斥道;"血口喷人的话,劳烦你先在脑中打个转,再吐出来也不迟,那种无凭无据,不负责任的话,不仅只有你会说。"
碧雪峰一群人在甲板上所处位置,是靠近船头的方向,而紫薇峰与其它几峰的人,则都是聚在一起,位于船尾的对立方向,彼此的相隔四五十米的距离,若要想无声,无息,无影的越过这片空间区域,而不被人发现,几乎是件根本可能的事。
所以,任何想要胡乱栽赃的理由都没法成立。相反,最有嫌疑的反倒是离得最近的各峰之人,这点低级的常识,是个人都想得明白。更何况,在埸的所有人,谁有份能耐,将一位拥有生死境中阶八品的紫薇峰师兄弄成这样
那又是什么人,能像幽灵般的将这位紫薇峰的师兄,虐成如此凄惨的模样一张面孔不知被什么东西抽得完全变了形,眼睛只剩了一条缝,皮肤表层还有细密的血珠往外渗,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
艰难地扶着舱壁颤悠悠的立起身来,一条缝的眼中带着极度的惊骇之色,用手指了指头顶天空,喉咙中咕噜了几声,这才颤抖的嘶声道:"五彩大手印,是天遣降临"
嘶所有人闻言,都是昂首望天,全身毛孔禁不住的扩张开来,才想起之前有人说了一句极其恶毒的话,但也不至于得罪某位天吧这事当真透着诡异,听上去有些荒唐。
然而,这种事的确发生了,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解释理由,望着碧空一色天际,白云悠然,那么安宁,详和,实在让人无法相信这天遣之说。
"夫君太仁慈了,敢如此羞辱轻水姐,换作燕儿,连那根毒舌都给他割了。"紫燕仍是一脸愤愤然的低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