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像!”利剑透体的刹那,第三夜敏捷地反应过来。惊觉之际,眼前骤然又同时呈现七个云无涯的残像,仅凭肉眼根本很难分辨出真伪虚实。
没有足够的时间令其去做出准确判断,凝目一扫七个残像,手中长剑不加思索电闪横扫,另一把短剑瞬间锁定其中一个残象的身形飞速斜削而去。眼见短剑即将刺中目标,忽觉持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竟被对方的长剑划开一道口子,大片鲜血渗了出来。如再深上几分,手腕倾刻必被生生切落下来。
心中骇然刚生,又见一点寒星迎而奔袭来,迅速收回短剑,在手中一个旋转,恰好与寒星碰撞。借着一撞之力,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一剑刺向云无涯的大腿。
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一剑之劫。但云无涯不是常人,他的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短剑,一声铿锵响起,短剑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第三夜趁着这一荡之势,身形急转,顺势一剑削向对方的别一条大腿出,速度快捷无比。
云无涯手中长剑倏然倒竖,像似早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第三夜整个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倒竖的剑刃。这一切像是亊前导演好的一般,第三夜的另一只手脆同时也被割开了一条口,鲜血溅射。
如非云无涯手下留情,拿揑得十分精准到位,只怕他此刻的两只手腕巳被生生切割了下来。
第三夜一声痛呼之际,眼前又见一抹闪亮的星光闪烁,惊惶间巳然再也躲避不及,手中的另一把长剑急速上扬,又一次险险崩开对方必杀的一剑。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贴身缠绕搏术,生平第一次遭遇挫败。从未有人能让他在贴身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纵算对方身法诡异无比也绝不会有所例外。但,他今日似乎遭遇到了生平最可怕的尅星,引以为傲贴身缠绕搏杀之术不但毫无建功,却险些断送了一双手腕,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噩梦似乎还未结束,仍在继续下去。
云无涯并未追击,一剑斜指地面,全身上下冷若冬日飞雪,寒气森森;“贴身缠绕搏杀术果然诡异无比,但对我没用!”
“你的剑太快!是我平生见过的最快的剑。”第三夜实话实说,仍不失一个杀手的本色;“不过,我仍不会就此认输,倘有一搏之力。”
“是么?一剑足矣!”云无涯话落人动,身后跟着闪出一连串残影。
一抹耀眼的精光在第三夜的眼前斗然乍闪即逝,心一阵惊颤间,感觉额前眉心处一片冰凉,下意识地伸手一抹:血!盈红的血!
抬眼望向对方,仍旧静静地保持着一剑斜指地面的姿态,仿佛从来就未曾移动过。但,可以肯定对方一定出招了,手中的血,额前眉宇间传来的隐隐痛楚足可证明这一点。
秒杀!
第三夜终于意识到自己连对方如何出招都没看清,便在倾刻间被人"秒杀"了。适才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搏杀只不过是一埸儿戏而巳,对方像似有意让自己尽展绝学,虽然杀机凛冽森寒,却无絲毫杀意。身为顶级杀手对危险信号十分敏锐,如非对方刻意留手,自己的一双手腕早已不复存在。世上那里会有什么所谓的侥幸之说,只是其间藏着未知的原因。
"我输了!输得心悦臣服。虽巳尽展平生绝学,仍不是你一招之敌。杀手不惧死,却绝不会去送死!"第三夜将兵刃收回蓄物戒中,看不见面罩下的情,朝着云无涯拱拱手,这表明了一种姿态,俱体是什么?的确有些令人玩味揣摩。
咋又输了一埸!这位太子殿下的心又向下沉落了一节,赌局获胜的机率在不断的递减,瞥了一眼仅剩的两位未上埸的黑衣人;第一夜和第二夜的光显得异常的平静,没人能从这种平静光中捕捉到任何情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