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先请!免得有人说我以小欺老。"龙一嘴头从不吃亏,反唇相讥道。
"小子放肆!"大汉一声怒吼,完全忘了身份颜面,双目精光暴射,手腕一抖,腰间长刀骤然出鞘,一刀横斩而出,浓烈的的玄力附于刀锋之上,发出嗡嗡颤响。刀锋运转间向上一挑,杀机乍现。
龙一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呆呆的静立不动,任由锐利的刀锋生生从身体上横切而过。
大汉一刀得手,喜色刚生,突见对方仍完好无损的呈现在眼前;—残像!自己适才斩破撕碎的竟然是一个虚影。骇然之下,抽刀疾退,退的速度竟比出刀的速度还要迅捷。"果然不能小视!"大汉沉下心,轻视之心顿收,运足玄力,强大的气劲狂涌。一力强十会,无论多么精妙的身法武技,在绝对的力量面都不堪一击。
足可裂山断流的一刀倾力劈下,锋利无铸的刀芒直斩至对方头顶三寸,忽被一股绵柔的气劲生生托,无论如何用力再也难有所寸进。
叮!龙一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忽然对着悬在头顶三寸的刀锋点了一下,锐利的刀芒瞬间溃散开来。从容,随意,如此简单的一点,一股潜劲顺着刀身传自大汉握刀的手臂,大汉手臂顿觉一阵酸麻,长刀险些脱手。
龙一的剑又动了,一剑递出,像云一般飘浮。剑不快,剑尖在轻微颤动,虚浮不定,没有固定的轨迹,每一剑恰好出现在对方闪避的路线上,像是早在那里侯着,等待对方自己送上门来。
一剑,二剑,三剑……
漫天剑影闪动,每道剑影都蓄藏着森冷的杀机。此刻,大汉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身陷在诡异剑势中,似乎连逃都是一种最大的奢望。
深重的恐惧在体内漫延,照此下去唯有死之一途。大汉心下一横,毅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心为之一振,强行聚起剩余的玄力,人刀合一猛然暴起,手中刀光翻滚,有若寒梅绽放;绝命一刀!
龙一见状,不慌不忙地侧身轻挪一步,剑锋由下撩起,斜指上方,眼望着那凶悍狂暴的绝命一刀,堪堪从身边险险划过,而对方随刀急坠而下的身躯恰好撞上斜指的剑锋。一蓬鲜血飞掦,剑锋透体而出。
噔噔噔!大汉踉跄暴退十米,如非龙一临时将剑锋稍稍偏移,此时埸上定然多了一具死尸。
"还没死,接着来!"龙一云淡风轻的一声阴笑道。
大汉呑下一粒丹药,止住了创口的溢血。忽闻龙一之言,全身剧震,刚回胸腔的心"砰"的一下又差点崩了出来。还来?猪呀?惶恐的摇摇头,慌乱地退了回去。
"还有谁愿意上来试试?"6随风望着那些刚才跃跃欲试的人群,朗声问道。
适才人人想往上湧,意欲一展雄风。此刻个个向后龟缩,唯恐自己被对方瞄上。
"要不,总统领亲自上去试试?"6随风逼视着对方,存心令其下不了台。
"这些是什么人?"易飞月果非常人,内心虽郁闷,愤怒致极,却显得异常冷静。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
"我的亲卫!稚嫩了些,总统领不妨替我**一下?"6随风继续紧逼道。
"哼!本统领没这闲功夫!"易飞月故作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这新上任的大统领为何不来向我报到?"
6随风上下的扫视着对方,不停的揺着头;"向你这玄王境三品的垃圾报到?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禁卫军总统领,就是整个西郡州都无人有权节制我。我认的只有侯府的金令牌。"
"你,你难道会有侯府的金令牌?"易飞月震惊地朝后退了两步,满脸皆是不信之色;"不可能!那是侯府的最高权限,岂是一个小统领所能拥有的?"
"世事皆有可能!"6随风手一揚,一枚金光灿灿的令牌呈现在阳光下,闪射出刺目的金光。
易飞月仍有不信,疾步上前辨别真伪。良久,深吐了口气,对着金令牌俯身拜下,身后一众人等齐齐跟着下拜。
见金令牌如见侯爷!6随风恍然明白侯爷的良苦用心,内心对他多了几分认同,几分欣赏和由衷的尊重。
"不知者无罪!适才之事多有得罪,请勿见怪!"易飞月前倨后恭,代之而来的是一派谦和礼让。得罪一个拥有金令的人,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纵是侯府的大公子也绝不会有所例外。
6随风点到即止,目的达到了,见好即收。"你的事侯爷曾告知过我,你天资不错,只可惜整日沉迷于权势和赞扬声,飘飘然不思进取,眼高于顶,心襟陕小,不容于人。堂堂禁卫军总领,修为如此不堪,何以服众?你别不服气,以你目前的修为,连飞虹一招都接不住。不信?你可回去试试!"
"这……你也太小瞧我了。他不过才刚进入天位境,怎可能是我对手?只怕是连我一招也接不下吧!"易飞月挺挺胸,信心满满地傲笑道。
"是么!如果连一个玄皇境巅峰之辈都接不住你一招,我可真的是有眼无珠,小看你了!"6随风雷人心脏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