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女童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她的声线空灵，如同空谷幽兰。

“为我效力！”凌九霄直言不讳。

“我只为蛮族效劳，我是蛮族的器！”女童斩钉截铁地说道。

“杀你，再以蛮族之器镇杀蛮族！”凌九霄杀意凛然。

“你敢！”女童怒道。

“你死了，你不知道我敢不敢的。”凌九霄笑眯眯地说道。

“你……！”女童怒不可遏。

可惜她看不惯凌九霄，又干不掉凌九霄。

“与我合作，至少我承诺，不轻易以你镇杀蛮族之人。”

凌九霄悠悠说道：“不然抹去你的存在，我等下一个器灵诞生出来。”

虽说器灵的诞生需要机缘巧合，但是凌九霄等得起。

毕竟蛮钟是意外得到的至宝，完全就是额外收获，哪怕一时半刻派不上用场，凌九霄都不会吃亏。

“你真能按照约定行事？”女童惊疑不定。

她松口了，她不敢坚持。

她还是怕死的。

无论如何，当年蛮钟没有完全祭炼成功，她经历了千辛万苦方才诞生出来。

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九天大陆是什么样子就要抹去痕迹……她不甘！

“这是自然！”

凌九霄说道：“我不会轻易承诺，但是承诺了，我就说到做到！”

“好！我答应归属于你！”女童长叹一声，终究还是屈服了。

她诞生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心智方面，无人教导，一直光靠自我成长。

口齿不如凌九霄锋利，心志亦是欠缺了火候，就像未经世事的小妹妹会被怪蜀黍骗去吃棒棒糖一样。

“嗡……！”

凌九霄退了出来，回归本体。

“收！”

凌九霄暴喝一声，蛮钟飞快缩小，变成一个光团，被他收起。

这个时候，凌九霄抬眼看去，发现已经又过一天。

他咂了咂嘴：“差不多是时候回归了。”

荒古平原。

“啊……！”

月小小在沉睡之中惊醒。

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脸色非常苍白，如同大病过后。

“圣女！”

守在旁边的侍女赶忙上前，关怀备至。

“我昏迷多久了？”月小小问道。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昏迷。

灵身被斩，对于她而言，反噬严重，所以本体昏厥。

她只想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约莫十一天了。”旁边的侍女如实回道。

“十一天吗？”月小小自言自语。

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看来降灵术的副作用确实难缠。

过去一直没有遇上危险，所以忽略了这一点而已。

“我的枪呢？”月小小急忙问道。

她记得在灵身被杀之前，凌九霄为了夺下她的枪，斩了她一臂，夺取了枪。

所以，现在的枪大概已经不完整了吧。

“枪中的器灵不见了。”另一侍女声若蚊蝇地回道。

这是部落的一件至宝，级别在圣物之上，而且它有着莫大意义，是祖上蛮年轻时候征战四方的兵器，不可小觎。

“大祭师呢？”

月小小强行起床：“我爷爷在哪里？我有事找他！”

她要禀告爷爷，她找到当日感应到的淬血第五境武者了，就在第六天域的玄天学府，名为凌九霄！而且这人还夺取了枪中器灵，图谋蛮钟，一定要出动蛮圣去镇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