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先灌了一大口,随即把酒递给了他,“这样看来我们简直就是难兄难弟了。”
梨渊接过坛子也仰头喝了一大口,这辛辣味一直从嘴里蔓延到胃上,似乎也心口都被熏出了点酒味来。“你比我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可我也不过是个‘死人’而已。”逃离出宫之后,他就一直隐姓埋名生活着。
梨渊轻扯嘴角,“至少还有人记得你永安王,而这世上,又有谁记得我梨渊呢?”
听着这话,苏朝愣了一下,随即回道:“这样看来好像是你更惨一些。”
梨渊:“”
两人相识至今也有年余,但是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谈心的机会并不常见,也就只有两人都比较失意的时候,才会带上几坛酒到任意一人的院子里面去喝个酩酊大醉。
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苏朝仰躺在草地上,冲着天空大喊道:“女人的心为何这般琢磨不透!”
梨渊把空酒坛甩开,靠在一块大石上反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女人?”
苏朝的魅力的他可是有目共睹,整日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女人也不是没有。
“还能哪个,还不是宫里的那个。”苏朝有些郁闷的开口:“她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以前的肖惠的乖巧程度不亚于苏棠,对自己说的话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可是似乎从他重新联系她开始,对方的性格就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给她解药。”苏朝有些醉了,一些胡话张嘴就来,这其中说的最多的也就是关于他和肖惠之间的事情。
“我知晓她喜欢我,可是我却偏偏利用了这份喜欢,让她去东宫做我的眼线,你觉得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恶?”
“是。”梨渊老实回答。
“她现在心里肯定是恨死我了吧。”以往在东宫的时候两人也经常会有书信往来,当时的肖惠总是会在信上加一些女儿家的小心思,那时的她总是对那些心思视而不见,喜欢他的人海了去了,他实在没有必要把心思放在一枚棋子身上。
不过这枚棋子又实在是太过执着,看着对方这般模样,苏朝也不是没有动容,但是也只是一些动容和一些怜惜,仅此而已。不然的话也他也不会在离宫前给她解药,而不是带着人一起离开。
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些,苏朝颓然道:“这些都是报应吧,早知如此,当初我回京就不该再联络上她。”至少这样,自己也不至于这般烦闷了。
梨渊笑了一声,“至少惠妃娘娘——”
“她才不是什么惠妃!”苏朝听到这个称呼忽然炸开,整个人从草地上跳了起来,“她叫肖惠!”
“好好好。”梨渊不想和喝醉了的人一般见识,“至少肖惠还喜欢你,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