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对方还是用的敬语,肖惠笑了笑,“和我不必这般见外。”等绿珠替两人斟好了茶,肖惠冲她摆了摆手,“你带那些人都下去吧,本宫和姚贵人有些体己话要说。”
绿珠点头称是,顺便还把姚茉身边的若梅也带了下去。
偌大的房间里面就剩下了两人,姚茉不知道她要对自己说什么,一时间手心中都渗出了汗。
肖惠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我有这么吓人么?我又不吃人。”
姚茉感受到手中传来的暖意,感觉手心汗湿的更厉害了。
肖惠微微凑近了点,带着一种秘的表情小声说道:“今日过来是想让我帮你给梨澈回信?”
“娘娘别乱说,我就是、就是”
“就是觉得闲来无事随意走走对吧?”肖惠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都瞬间冷淡了下来,“还以为你来颐和宫是做好了准备的,没想到还是这般犹豫拖拉。”
肖惠轻叩两下桌面,色都带点轻蔑,“想当初你要不是犹豫不决,现在早就已经是状元夫人了吧?”
“我不是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为了争面子而拒绝了当时梨家的提亲?还是没有为了攀附权贵而举家进京?”说完肖惠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这笑声传到姚茉耳中简直于嘲讽无异。
不过让姚茉更为在意的是——这些事情肖惠是怎么知道的?
梨家的确是有问过提亲的事情,不过那也只是言语试探了一下而已。若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日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提亲,不过当时她父亲的意思是等到梨澈考取了功名之后再谈亲事,于是这场提亲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样私密的事情肖惠怎么会知道?不说这个,当时他们两家人可都住在昌州,肖惠作为一个内宅女子,就算是有些权势,也不该知道这么多的细节。
“怎么样,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极其后悔?”肖惠不知道何时停了笑,一本正经问道。
后悔吗?姚茉反问自己。后悔是必然的,当初若不是自己拿乔,不想让闺中密友笑话自己嫁了个白身,她也不会让父亲说出那样婉拒的话,可是她发誓,她这辈子想嫁的人只有梨澈一个,可是谁知道后面会出这么大的变数。
她本以为本以为梨澈会考取到功名,然后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抬自己进门的。
她本就应该是名正言顺的状元夫人啊!
肖惠不需要答案,因为姚茉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轻轻嘬了一口热茶,肖惠喟叹一声,“其实看见你我就想起了我的一个故人。”
“谁?”
“和你很像的一个傻子。”茶水的雾气往上氤氲着,把肖惠的脸都衬的有些模糊了。“她可真的傻啊,不过为了一句空头的承诺,居然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婚事给赌出去。”
“把婚事赌出去?”姚茉听不太懂她的意思。
肖惠弯唇笑一下,“你不必听懂我的话,我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