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摆钻进去,寻着温暖,这儿摸摸那儿摸摸。
刚因她几句话心弦久久无法平息,现在又被她这般对待,长孙兰夜哪儿还有半分睡意,无奈道:“蓁蓁?”
听到他的声音,白惊蛰先是软软地应了声,“嗯?”手贴着他没放,睡眼惺忪地从他怀里抬头,见他一脸忍耐的样子,立马反应过来,却故意捉弄他,坏笑着拈着手指在他后背轻轻滑过。
登时,长孙兰夜的脸色都变了,情紧绷反手握住那胡作非为的手,“别闹。”声音里带着一丝生气。
白惊蛰玩心大起,被握住的手丝毫不安分地轻轻挠着他的后背,还软着嗓子叫他,“修颐哥哥。”
每次都哭着求饶的人还敢在这儿煽风点火,长孙兰夜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眉尾一挑,徐徐道:“是想明天常玥和云桑都坐在这床边跟你叙旧?”
这下,换白惊蛰脸僵住了,一些片段一下全浮现在脑子里,像是被针扎般立马收回手,往里挪开,忍着叫人想要发抖的冷,规矩得不得了,“修颐哥哥,我好困,睡了。”说完就赶紧闭上眼。
这几天一直赶路,他哪里还舍得折腾她。长孙兰夜伸手环住她,重新将她揽进怀里,“睡吧。”
声音温柔,像微风呢喃。
夜深人静。
第二天,白惊蛰和长孙兰夜被常玥带着上山扫完墓回来,阿春已经到了。
一见到她,阿春跑过来抱着她就开始哭,白惊蛰劝了好半天还将人劝住。
“小姐……”阿春抓着她的胳膊不放,抽抽搭搭的。
白惊蛰抬手帮她擦擦眼泪,“别哭了,都已经嫁人生了孩子了。”
“可是、可是我见了小姐,忍不住啊。”嘴一张又要哭,白惊蛰赶紧捂住她的嘴,威胁,“我耳朵都要被你哭聋了,你要再敢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阿春眨巴眨巴眼,赶紧止了泪。
“还哭不哭?”白惊蛰问。
阿春立马摇头。
见她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些之后白惊蛰才松手。
“孩子呢?”
哭得太厉害,阿春抽抽,“在家。”
“待会儿回家把孩子带过来,还有陈河,也一起,过来吃个饭。你嫁人了,我人还没见过呢。”
闻言,阿春眼睛又红了。
白惊蛰一个眼扔过去,阿春抿紧了嘴,生生将眼泪忍了回去。
休息了会儿,白惊蛰叫上阿春跟她去趟祠堂。
祠堂很干净,想来是常玥他们也在定期打扫。白惊蛰还是让阿春去打水过来,准备再打扫一遍。
阿春出去之后,付云桑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白惊蛰不解。
“怕你看到自己的牌位吓晕过去。”
白惊蛰一愣,一扫,在爹爹的牌位旁真看到了自己的牌位,不过下一瞬,注意力便叫放在牌位前的一块玉佩吸引住了。白惊蛰走过去,拿起来。
玉佩上有似兽似花的纹路。
白惊蛰心里微微一动,低声问:“元朗回来过了?”
付云桑也没藏着掖着,坦然,“嗯。这牌位也是他给你立的。”
听完,白惊蛰沉默许久,将那玉佩放回原位,而后看着付云桑,“别告诉他,我还活着的事。”
付云桑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忽而浅笑,“终于开窍了。”
白惊蛰默然。
“也是,世人皆知,南越新帝膝下两子一女,身为皇帝,却最为宠爱这个怀真公主。你要再想不明白,就不是白惊蛰,真的是白痴了。”
白惊蛰垂眼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