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白惊蛰邀请付云桑去四通酒楼,付云桑说因身体不适未去,为表达歉意,前日付家派人来将军府,说请她春水祭一起去放孔明灯。
白惊蛰之前还以为她说身体不适不过推托之词,这样看来想是真的不舒服。加上付云桑和元朗之间……白惊蛰当即一拍大腿拉付云桑一起上茔山,约好今日在城门外汇合。
白惊蛰一下车就见几步之外,付云桑也从马车上下来。
付云桑一眼便看到了白惊蛰,当即微微一愣。
关于白将军那位胡人夫人,她也有不少耳闻。其中听得最多的便是她的闭月羞花之貌,可惜她那时太过年幼,未曾见过。今日得见白惊蛰穿上女子的裙衫,她大概能想象得出那位夫人的美了。
她从未见人能见如此俗气的颜色穿得这般好看。胡人的血脉还有少女眉眼之间的英气,一颦一笑就将俗气轻松抖落,只留下如春花一般的明艳。
付云桑一边想要多看她几眼一边又硬生生逼迫自己转过头去。
“云桑!”就在她在这儿别扭的时候,白惊蛰已经走到眼前,笑意盈盈。
白惊蛰已经认准了她跟元朗,对她也不由亲近起来。
“白姑娘。”付云桑不为所动,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表情,跟她见了礼。
“叫我蓁蓁吧,白姑娘……总觉得有些怪。”
说完见她不说话,白惊蛰心里不免些许失落,不过转眼又坚定要跟她好好相处的念头。
那边元朗和长孙兰夜走了过来,彼此见礼。
四个人坐一辆马车太急,白惊蛰主动提出跟付云桑同乘一辆。
都是姑娘家,自然没有人反对。
两辆马车往茔山脚下驶去。
永州城的春水祭扬名四海,寨子不少都携家带口去城里凑热闹去了。
常玥虽也想去看看,但想到春水祭城里人山人海,安儿又小,加上上次的事情还像个疙瘩留在她心里,最后还是决定不去了。
妹妹和外甥都留在寨子里,常逸自然也留下来陪着。
傍晚时分,常玥备好了饭菜,一家人刚坐下准备吃饭,外面来人禀告,说有人找大当家。
常逸实在想不到是谁会来找自己,仔细问了来传话的人,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追问一句,“是不是有个男子装扮的姑娘?”
那人想想,摇头,“没有。”
难道不是白惊蛰?
常逸眉头微锁,放下碗筷,跟妹妹说了声,起身,“带我去看看。”
常逸出了寨门一看,顿时笑出来,“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白家小妹!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一听他对自己的称呼,白惊蛰当即黑了脸,毫不客气地剜他一眼,“什么时候我又成了你小妹了?”
“我与你一见如故,自然你就是我妹妹了。”
“嘁,那怎么不是你当我小弟。”
闻言,常逸一脸为难,“这也不是不可,只是我这岁数叫你大姐不太合适吧。”眼里却是忍都忍不住的笑。
站在一旁的其他人也忍俊不禁。
常逸逗完白惊蛰才将一行人往寨子里迎。
白惊蛰却站着迟迟不动,常逸分明就是在拿自己寻开心,越想越气,气得咬牙切齿,一握拳,发现手里还有上山时摘的野果。
白惊蛰喊了声常逸,他刚一回头,一个野果朝着他就扔了过去。
没想到她会突然使这招,常逸险险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