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道友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啊,此处据点主要还是以炼气期、筑基期这样的低阶修士为主,金丹期和元婴期只占极少一部分,老夫之所以手持这把扫帚,那是因为几年前老夫做错了一件事情,因此受到了组织降下的惩罚,这才沦落成一个看门扫地的杂役。”扫地老人先是一怔,而后带着些许自嘲之意的解释道。
杜凡闻言,不由露出恍然之色,同时心中一松,看来先前是自己多虑了,不然的话,这个阿修罗道岂不是成了一个在实力上远超栖霞宗的存在了么?
扫地老人所言之事,说到底并不光彩,多少有一些尴尬和难堪,所以杜凡并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当即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事情。
……
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杜凡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却没有喝,只是拿在手里轻轻转动着,同时目光盯着大厅里的一个地方闪烁不定,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大厅门口传来脚步声,一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杜凡立刻收敛心,起身抱拳道:“晚辈杜凡,拜见陈前辈。”
“杜道友不必客气,请坐。”中年男子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杜凡对面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是一饮而尽,他虽然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元婴大能,却给人一种豪放不羁的感觉。
杜凡见状,不禁有些无语,但也没说什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对了,你我素未谋面,你就这么确定陈某是你要找的人?”中年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杜凡一眼,有些诧异的问道。
“吴广前辈对您的印象那么深刻,晚辈岂能不确定?”杜凡叹了口气,面露惆怅之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中年男子双目精芒一闪,语气变冷。
“这么说吧,最近一百年里,与您互通信笺之人根本就不是您的好友吴广前辈本人了,而是夺舍吴广前辈的元婴期邪修江城子……”
杜凡徐徐开口,将发生在吴广身上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并无隐瞒之处,为了避免麻烦,其中一些匪夷所思的地方,杜凡还用上了誓简,目的就是要让陈胜深信不疑。
在他的叙述过程中,中年男子面色阴沉,目光喷火,额头青筋暴起,一股危险的气息缓缓散出,却又在极力忍耐,直到杜凡彻底说完之后,中年男子怒不可遏,猛然一掌拍了下去,“砰”的一声,其旁边的木桌爆裂过后,粉碎一地。
“好一个江城子,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将主意打到了陈某的好友身上!”
“吴广前辈是亲眼看着江城子消亡的,所以他老人家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希望陈前辈节哀。”杜凡说道。
陈胜双目闪动间,暴怒的气息渐渐收敛,继而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半晌过后,他深吸口气,重新看向杜凡,带着释怀之意说道:“逝者已矣,吴兄也好,江城子也罢,人死如灯灭,一切恩怨都当随风而去,杜道友,现在你可以说明来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