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等着!”
等着她那个叫良心的鬼东西被磨得消失得一日,大家再一起死!
———————————————————————————
很快地,齐子成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讶异,他不解。
他很快地把西苑布置成个铁桶。府里的强壮婆子整日盯梢一样守着西苑的房里,稍稍有个动静就要严防死守。
连睡也睡在林绮年床下。
西苑的婆子开始总比丫头多。
然而总不见动静。
被一个鬼东西连累到不敢死的林绮年,从不理院外的事了,在房里总是喝得酩酊大醉,整日酒气熏熏,不是狂笑就是吟些谁也听不懂的词句。
只是齐子成最近被一个耻辱缠上了,根本顾不得这“不理家”的无用妻室。
这一天,林绮年又喝得醉眼朦胧,丫头婢女们一个个地苦劝,不见这醉鬼丝毫听得进去,只得放她在屋里醉卧,自己去做事了。
她们在外面做事的时候,远远地听到一阵暴怒的吼声。
然后就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路像条死狗一样被几个壮汉拖着经过了荷塘,像要出齐府。
一个婆子认出这是一个妾室,心里好,要上去隐晦的打听几句,壮汉瞥她一眼:“不该问少问。老爷说这要拉到族里沉塘去的贱人。”
荷哟!沉塘!婆子眼里一下子射出了兴奋地光似的:这是勾搭野男人了。
那个妾一直垂着头,这时候忽然抬起头来,高声骂:“我凭什么得一辈子槁木一样伺候那样一块软猪肉?!我是人!是人!我还年轻,凭什么!”
几个听了的婢女婆子,立刻用惊悚的色撇过头去了!荷哟,软猪肉……老爷?这联想使她们大惊恐,又忍不住隐秘地浮现一点笑影,因此立时转过头去了。
壮汉立刻狠狠给了这女人一个耳光。
扇得女人歪了嘴。
要继续拖走的时候,西苑里面传来一些声响,喝得醉醺醺的林绮年似被吵醒了,摇摇摆摆走了出来。少女苍白的脸上被酒熏得红彤彤,敞开着领口,懒洋洋得,似乎不在意人世里一切除了酒外的东西。
她斜眼望着这一幕,打了个酒咯:“这、这是哪一出…啊?”
一个青色衣服的矮而有力的婆子,说:“拉去沉塘。”
林绮年哈地笑了一声,醉醺醺的摇着手:“沉塘…?不好,不好。这个吃人的把戏我从小就看腻了……怎么还是这一套呢?不新鲜,不新鲜!”
一个壮汉说:“夫人,我们不吃人。只是拉她去受家规族规。沉塘不好?那活埋或也可通融……”
林绮年又睨他一眼,喷着酒气傲慢的骂道:“我说吃,就是吃!活埋也不新鲜……”
这到底是正头夫人,壮汉低下头:“是。那您说——?”
林绮年摇晃着去拉跪在地上的女人:“我可要想想!想!唔……等我想出来再去沉。”
说着她打了个酒嗝。
醉鬼的话哪里可信?就怕耽误了老爷急于发泄的绿帽子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