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骥从小长在蜜罐里,没受一点罪,走到哪里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时间一长就骄纵跋扈不可一世。这次,下体的难言之隐,一下把他给吓住了。
在家里躺了两天,他终于鼓足勇气,决定到医院找大夫看看。
他戴了顶棒球帽,半遮着脸,像做贼一样溜到市立医院一楼大厅的挂号室,瞅瞅四周排队挂号的没有自己认识的人,便凑到窗口前,挂了个性病专家门诊。
王骥拿着病历本和挂号单,看看墙上的指示牌,按着指示牌的标识来到了五楼性病专家门诊。
此时,专家门诊外面的走廊里已经排着几个病号,王骥不敢近前,在大约十步左右的地方等着。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听到里面喊他的号。
里面坐诊的是一个老年大夫,头发都白了。应该是已退休返聘回来的专家。
王骥磨磨唧唧在凳子上坐下。看老大夫和蔼地看着自己,便说道:“大夫,我下面痒。“
“我看看。“老大夫说道。
王骥左右看了一下,见房间再没有别人,便站起来要脱裤子。
老大夫指指旁边的床说道:“躺到床上。“
王骥提着裤子躺到了床上。他看到老大夫嗖地一声从桌上拿起一把手术刀,心想,坏了,他这是要给我割了啊。于是他噌地一声坐起来,下床要逃走。
老大夫问道:“怎么又坐起来了?“边说边用手术刀划破一个纸箱子,然后从纸箱子里拿出一副一次性医用手套来。
王骥的小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心说,哎呀妈呀,你可吓死我了。慢慢地又躺了下去。
老大夫把王骥的下体仔细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
王骥心说,坏了,看来果然是那种病。
“小伙子,最近是不是出去风流了?“老大夫问道。
“大夫,你可要救我啊。“王骥哀求道。
“我肯定救你啊。不过,你可要配合治疗。“
“我配合,我配合。”王骥连连答应。
老大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小瓶子上带着一个喷嘴,对着王骥的下体喷了喷。然后问道:“感觉如何?”
药水喷到下体上时,王骥感到一阵酸爽。再过一会儿,居然没那么痒了。
“医啊!厉害,厉害。”王骥高兴地坐了起来。
老大夫哈哈一笑:“这是一种新开发的药,专治你这种病的。算你有福,这药刚送来,就给你用上了。好了,小伙子,我给你开药,你回去喷上一个周,包你全好。”
“这是真的?”王骥跳下床来,“那我得的不是那种必死的病?”
“这只是感染后的炎症,小伙子,以后要注意这方面的卫生啊。”老大夫转身在病历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把病历本递给王骥,“去交费拿药吧,咱们五楼也有收费处,你可以先在五楼交费,这里病号少,不用排队,交完费你再去药房取药。”
“好的,好的。”王骥从来没有对人这么客气过,他如遇大赦一般,拿起病历本走出了专家门诊。
出了专家门诊,他几乎想喊起来:“我王骥又活了,天不灭我啊!我还可以在这个花花世界好好享受!我还没有活够呢?”
王骥在走廊里做了几个深呼吸,立时精了许多。他兴冲冲地朝收费处走去。
他把病历本递进收费处,说了声:“交药费。”
里面收费的姑娘抬起头来,王骥惊呆了:“这不是考公务员时在经济学院遇上的小美人吗?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这个小美人呢?啊呀,难道这是老天的安排?”
关琳琳也认出了王骥,她立即冷下脸来,打出一张收费单从窗口塞了出来。
王骥呆呆地站在那里,两眼直直地盯着关琳琳的胸牌,胸牌上写着关琳琳三个字。
“看什么看,交费!”关琳琳说道。
“啊噢,你叫关琳琳,好啊,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王骥嬉皮笑脸地说道。
“少废话,谁跟你有缘。”关琳琳转过脸去。
“别那么大火气嘛,琳琳。”王骥见关琳琳不理他,知道关琳琳还在为程虞考公务员的事生气,“谁让那个小子运气不好呢?自己绊倒了,怪不得别人。我是靠自己的真正实力考上的,他不服行吗?再说了,在瀛洲地盘上,只要我想得到的东西,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他一个草根,拿什么跟我比?琳琳,你别那么死心眼,好男孩多的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你瞧瞧我呀。”
“你流氓!”关琳琳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