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讨厌,维克托,你……”
确定眼前的男人是维克托*雷泽诺夫,又听到恋人的一番戏谑言辞,歌唱家当场就喜不自胜、同时也有一点害羞;平常可听不到恋人用“柳德米拉*帕夫柳琴科”称呼自己,心知这名字早晚会换成“柳德米拉*雷泽诺娃”,“邂逅”了男友的喜悦让姑娘一阵颜面绯红,她强自压抑心中的喜悦、让维克托坐在旁边,两人卿卿我我的密谈了片刻,才互相清楚了对方这些天来的行踪。
刚刚给了歌唱家一个惊喜,身着乘务制服的龙云,其实是在客机出发前五分钟登上了n-24pb,和柳德米拉一起秘密前往北京。
突然出现在恋人面前,这一场面是年轻人自己的主意。
不过,让柳德米拉和维克托搭乘同一班专机,可就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临时安排。
就在柳德米拉的出访行程、以及vvs中将的计划各自拟定之后,为了保护这两个重要目标——前者是总书记的‘女’儿,后者则是红空军头号王牌,委员会方面就做了一点‘精’简,用一架可靠的专机把两人送到北京,反正这两位人物的行程很接近就是了。
大概是基于这种考虑,匆匆登上南飞的n-24pb,龙云在一开始察觉柳德米拉的意识活动时也很高兴,他还猜测委员会这样安排,是不是也有让中将同志与恋人团聚的意思;不过真的登上客机、在后舱找地方安顿下来之后,看一看n-24专机的内部安排,他就略有一点失望,看起来机舱里全都是宽敞座椅,舒适度当然没的说,但是对两位久别重逢的年轻男‘女’来说,恐怕就有一点……条件简陋。
当然,所谓“条件简陋”,经大条的龙云感觉这想法一点都不正经。
用安全带把自己固定在乘务人员座椅上,龙云在等待专机起飞、爬升进入巡航的过程中一直在胡思‘乱’想,不过真见到了美丽耀眼的恋人,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却暂时冲淡了不少。
面对略施粉黛、仪态优雅的歌唱家,一身庄重得体的浅灰‘色’职业装,柳达打扮的就像一位‘精’明干练的职业‘女’‘性’,看向他的目光也颇为平和,两人坐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这氛围让内心躁动的年轻人很有些正襟危坐之感,他一边介绍自己最近的战斗经历——反正对恋人也没什么好保密的,一边就在想,这趟几小时的旅程,要是一直这样度过也‘挺’好,至于其他事么,到了北京之后再说也不迟。
不过,事实很快证明,在揣测‘女’人心思方面,龙云毕竟还是一个情商堪忧的家伙。
乘坐专机离开哈巴罗夫斯克,沿着一条向西弯曲的航线飞越国境,南下的n-24pb飞行的相当平稳,时速也保持在四百五十公里,这样的旅途,对维克托这样的战斗机飞行员来说是绝对的四平八稳,坐惯了飞机的柳德米拉也一点都不在乎。
拉着恋人的手轻声呢喃,她先是告诉了维克托自己最近的演出行程、还有一些所见所闻的轶事,然后就像一个小‘女’孩那样瞪大眼睛聆听年轻人的叙述,尤其是在浩瀚大洋上的一场海空决战,以飞行员视角讲述的经历,让远离战场的年轻姑娘十分新、同时也很为恋人的安危而有一点后怕,等到龙云终于说完,柳德米拉才长出一口气,回应的语气里也满是崇拜:
“那个,恩……维克托,万幸你好端端的坐在身边,否则,听你讲这么一些战斗的经历,可真是会让人捏上一把汗呢;而且,依我的理解,你这一次又立了很大的功劳,协助我们的海军将士们打败了美国人,是这样吗?”
“呵呵,怎么你说的——还好吧,我是参与了战斗,可不是一个人发挥了多大作用,胜利是靠集体得来的,这才是实话。”
对恋人的询问,本来下意识的想说一句“你和瓦利亚的说法差不多”,不过在久别的恋人面前提起这些似乎不太好,龙云就又强调了一遍他的理解,在这场海空较量中,自己顶多算是一个“关键节点”、而不是什么“致胜秘密”,这在军队里当然不用多加解释,不过对于军事方面完全外行的柳德米拉,他还是需要说明这一点,而不至于让这姑娘陷入对维克托的更深崇拜。
想法大概如此,有没有作用可就很难说,就在龙云说完这一些事、心下想到这次的远东出访时,旁边的歌唱家却不经意间抬手解开了安全带,看一看机舱里别无他人,就‘挺’羞涩、却很主动的伸出双臂搂住了恋人。
歌唱家的主动,让沉思中的年轻人感到一丝意外,不过接下来的事,就更让他无暇思考更多。
就别后的重逢,在一架飞往遥远南方的n-24pb上“邂逅”,情景原本是有点突兀、机舱里的空间也并不怎么宽敞,然而在热切盼望的恋人面前,姑娘心中的矜持与羞怯早就在一点点溶解消逝。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