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不理会逢纪,只顾自己继续大笑下去,因为他确实只顾着吸引逢纪注意力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哈哈哈哈哈!”
“我问——你笑什么!”逢纪被高燚这放肆的笑声彻底激怒了,不禁冲了上来,一把掐住了高燚的脖子,用力掐了下去,直到高燚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高家军们一个个再也忍不住了,然而却再次看到高燚的眼,不得不生生将这份愤怒收回到肚子里,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呼呼!”逢纪毕竟只是个文弱之人,很快就累得虚脱了,他到底也不敢真的杀掉高燚,只是吓唬吓唬罢了。
只是逢纪没有想到,高燚根本不是个怕吓唬的人,倒差点没把逢纪自己给累死。
“咳咳咳……不好意思啊,让您累着了,真是我的罪过!”高燚自己都还在翻白眼吐白沫中,也不忘讥笑逢纪一番。
“怕了你了!”逢纪连连喘气,被人扶住缓了半天,才能把话说利索,“押下去,给我严加看管!”
很快地,就来了一队士兵,是逢纪自己的手下,他们从高家军伪装的先登死士手下接应过囚车,押解着向着内城的牢房走去。
逢纪看着囚车的影子越来越淡,最后直到消失,这才转身对麴义道:“麴义将军此次居功至伟,令我军士气欢欣鼓舞,城中庆功酒已备下多时,犒劳各种将士!”
麴义脸上没有半分激动表情,和往常他再袁绍营中没有区别:“请监军大人前面带路!”
夜色渐深,封丘城内,逢纪不断地向麴义敬酒,还命令将庆功酒分法给麴义的部下们,此前假扮的高家军们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在封丘城各处潜伏下来,按原计划寻找被关押的麴义部下,不过由于城内的逢纪守军太多了,一直没有头绪。
“请将军满饮此杯,这是本监军对将军的一片敬意,还望将军莫要推辞!”逢纪满脸堆笑,又一次命下人将麴义面前的酒杯斟满。
麴义环视着大厅内外,虽然有自己的人,但也不乏许多生疏面孔,而且逢纪劝酒如此殷勤,不免让他有些心疑起来。
“监军大人,高燚虽然被在下擒获,但是他手下的两万大军尚在城外虎视眈眈,万一发动偷袭,当如何是好,这酒,适可而止好了!”
听了这话,逢纪不置可否,他把正喝了一半的酒杯缓缓放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不小心落进酒杯里面的一直不断挣扎的飞虫,用手将它捉了出来,又用指肚将其碾死,这才忽然悠悠问道:“将军是个明白人,这个时候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实属难得!但是本监军却有一个问题,不知将军可否为本监军解惑?”
麴义抱拳:“监军大人但讲无妨!”
“好!”逢纪呵呵一笑,站起身来,重新端起了酒杯,却没有急着发问,而是命令下人,“关门窗!”
这下觥筹交错中的将士们也发觉有些不对劲了,纷纷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逢纪,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逢纪故作诧异地看着众人:“怎么了,你们继续啊,不要停啊!”
“继续,继续,我们继续!”众人嘴上说着,却都在暗暗心中多了一份戒心。
“现在监军大人可以问问题了吧?”麴义目光随着逢纪的身影而来回游移着,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直接冲上去拿剑指着这个指挥谄谀袁绍的家伙脑袋喝问自己部下的所在,因为这个家伙直到现在都还在不断转移话题令人心生厌烦。
但是麴义还是忍住这股冲动了,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坏了高燚的大事。
逢纪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此次将军有五千人,高燚有两万人,而且听说将军的人马还陷入了覆灭的边缘,本监军想问的是,当时战场高家军围困重重,将军是如何冲到高燚面前将其擒获的?”
麴义心中一个咯噔,看来逢纪也不傻一个半点不懂战争的人,他以为逢纪会十分容易糊弄过去,现在才发现,逢纪很聪明。
“监军大人说得没有错,当时高家军对我的人马的围困的确是里三层外三层,但监军大人不要忘了,我的先登死士虽然身处劣势,却也并非易与之辈,兵力悬殊是真,然而呢高家军想要将我的先登死士彻底消灭却是难事,高燚又是个心慈手软之人,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