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笑笑:“不是不追,是在等大人你啊!”
刘表看看贾诩对张绣笑道:“将军的军师也太胆小了吧?今日不追,可就坐失机会了!”
“咳咳!”张绣歉疚地望望贾诩,策马同刘表一起追击曹操去了,只剩下贾诩在关门前叹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果然不出贾诩所料,刘表与张绣追了十多里地,正遇上曹军,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曹军杀得大败而归,曹军虽胜,却也没有反过来追击。刘表张绣惊叹于贾诩的先见之明,纷纷称赞不已:“可惜没有听从先生好意,才有此大败。”
不料贾诩只是淡笑道:“主公不必懊悔,现在可以整军再次追击!”
刘表张绣吃惊了:“先生说笑吧?都已经大败了,为什么还要再追?”
贾诩信心满满地说道:“这次再追击,必定大获全胜,在下敢以人头担保!”
“再信先生一次!”张绣毕竟是与贾诩一起多年之人,当下领军而去,刘表却怕了曹操使诈,没有一同前去。还谎称说担心贾诩脱逃,要亲自到时监斩。
果然,几个时辰之后,安众城外想起了张绣军欢呼的声音:“我们大败曹操了!”
贾诩看着面色瞬间变黑的刘表,嘴角浮起笑意来。
不多时,只见张绣人马带着俘获的无数曹军辎重大胜而归,张绣更是打马在前,满面喜气洋洋的表情,老远就向着刘表和贾诩说起这一战经过来:“先生真人也,我带着人马连路追赶曹军,根本不堪一击,逃一路辎重散落一路,可惜正要赶上曹操时,被一路埋伏好的人马阻拦下来,否则现在一定连曹操首级也取回来了!”
贾诩听了,心中微微一笑,曹操这个时候自顾不暇,一定不可能有精力埋伏一支人马,看来一定是高燚的杰作了,而这个时候高燚不管攻打曹操还是刘表张绣,都会取得全功,但是高燚也没有这样做,看来传闻中的高燚打算集中兵力先取汉中的事情是真的了。
想到这里,贾诩脸上装作没有事情一样,拱手对张绣道:“在下还得多感谢将军,如果不是将军的人马奋力作战,取得这次胜利,只怕在下的头颅此刻已经成了刘表大人的下酒菜了!呵呵呵!”
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刘表不由也是一阵尴尬,他一直都以为张绣这种小诸侯手下的谋士不会有什么能耐,估计连蒯越蒯良的十分之一才能都不会到,上次大败曹操也不过只是运气好而已。
而现在,他才终于知道,可能蒯越蒯良的才华倒是有可能不及眼前这个贾诩的十分之一。
可是刘表还是想死个明白,他不服气地问贾诩:“前我等以精兵追退兵,而公曰必败;后张绣将军以败卒击胜兵,而公曰必克:究竟悉如公言。何其事虽反而皆验也?愿公明以教我。”
贾诩早就知道了刘表心中疑惑,不假思索便道:“此事不难判断,二位虽善用兵,却非曹操敌手。曹军虽新退,曹操必定亲自断后;追兵虽精,将既不敌,彼士亦锐,故知必败。操攻我们本无失策处,力未尽而退,必是国内有故,近闻袁绍有窥许都意,不外如是;操破将军之后,必轻军速进,纵然留诸将断后,却非将军敌手,故虽用败兵而战必胜也!”
张绣此时正好感到,听了贾诩的话,不禁打趣刘表道:“如何,刘表大人,有此智囊在手,我们攻打宛城有十分的把握了吧?”
贾诩微微一愣,攻打宛城?
他疑惑地看向刘表,只见刘表重重点头:“恩,既然都已经到了安众了,不妨就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高燚好了,听说他人就在宛城,这叫择日不如撞日,是吧?”
贾诩眯起眼睛,心中不禁有些冷笑,看来很快就会有好戏可看了。
刘表大军到了安众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宛城,宛城之中,文聘与武安国等人都纷纷向高燚请求出战迎击刘表,然而高燚早就派人查探到了刘表此次所带人马不过是些杂牌军而已,明显没有诚意与张绣共击曹操,因此把所有人的请战意愿一一驳回,只是在自己家中无事人一般地教六岁的小女儿高玥射箭。
“爹爹,我射中了,射中红心了,你看,你看!”
高府后院之中,高玥奋地拉着高燚看自己的战绩,只见小小的箭靶之上,一支没有箭头的木质箭杆准准地插在红心之上,让高燚不由都有点羞愧了。
他冲着高玥竖起了大拇指,不过表情还是十分严肃的:“射得不错,不过不能骄傲,以后练箭,得把靶子弄成移动的,那样能射中才叫本事,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