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检点完了兵马,知道东面有刘表防备,北面又被阻,只有西面可行,更不多言,点起军马,望着西面迤逦而去。
半路之上,夏侯惇对韩浩道:“你说之前你们与张先厮杀,后来可知他去了哪里?”
韩浩摇头:“当时四面起火,根本不辨方位,这张先定然就在附近,我们还要多加警惕的!”
正说话间,大军到了一处岔路口,夏侯惇便令向导官探路,不多时,向导官回报:“回禀将军,此处向北不远,便是新野城了,不过小人刚才看到官道上有许多杂错的蹄印,恐怕已经有一支荆州军过去了!”
夏侯惇皱了皱眉头:“刘表果然不同凡响,这里居然也派了一支人马,我们加速行军,看看是谁这么有能耐!”
众军又行进了约莫两个时辰,早见一支打着荆州军旗号的万余人马,正围住新野城四面攻打,守卫新野的人马不过一千多人,而且城墙残破失修,只能勉强抵住对方进攻,被攻破是迟早的事情。
韩浩指着城楼方向对夏侯惇道:“将军,看那旗号,似乎正是秦琪将军本人,攻打的荆州军打着蔡字旗号,很可能是刘表妹夫蔡瑁!”
“管他是谁,被我遇上了就不能错过!”夏侯惇抽出麒麟牙,回身对青州兵道,“都给我齐声发喊,尔等粮草已被我军烧尽,还不速速投降!”
说罢夏侯惇当先一马,向前冲去。
“粮草已被我军烧尽,还不速速投降?”数千青州兵一齐发喊,紧随夏侯惇身后而上,加入战场。
韩浩与史涣也各自引着一支骑兵,一左一右,为夏侯惇掠阵,三支人马喊声震天动地,如利剑出鞘一般,凌厉杀向攻城的荆州军。
攻城的正是蔡瑁,他的人马见青州兵如天一般出现在身后,不由斗志下降了一大半,不过在战场上决不容得丝毫片刻的犹豫,围攻安众南门的荆州军首当其冲,当即令一千盾牌兵竖起大盾,又令五百弓弩手守在盾牌兵身后,待得青州兵近前,各个发力射击,当即青州兵便伤亡了数百人,连夏侯惇的战马也中了一箭,险些摔倒。
蔡瑁见有机会,料得城中人马必然不敢出击,心道只要不令城中人马与眼前青州兵会合,就有机会各个击破,当即令北门攻城部队分成两部,与东西两门攻城部队会合,从左右两路驰援南门攻击队伍。
但是他忘记了,他面对的是名震天的青州兵。
未待东西两路攻城部队赶到,韩浩与史涣已经各率本部骑兵将其死死堵在了狭窄的小道上,虽然是以少敌多,但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两路骑兵中的为数不多的近百虎豹骑此时不仅成了阻止敌军合流的中流砥柱,也成了敌军的噩梦。
青州兵的威名本来就已经够让他们心惊胆战了,而万中无一的虎豹骑的出现,直接让他们的战意斗志全消了。
如此一来,虽然夏侯惇的人马只有蔡瑁的不到一半,可由于韩浩和史涣的配合,现在南门这里直接变成了三千青州兵对阵两千荆州军,整体的兵力弱势变成了局部的兵力优势,而且,蔡瑁本人就在南门!
“以一敌十尚且不惧,何愁眼前两千杂兵?”夏侯惇大喝一声,提刀拨落密集如雨的箭支,和身后青州兵奋力突入敌阵之中,挥刀便杀,一时之间杀得南门攻击部队人仰马翻。
城中秦琪看见,当即命令打开南门,挥军出击,两相夹击蔡瑁。
形势转变太快,蔡瑁根本来不及反应,身边人马已经死伤一大半,他气急败坏道:“你们都是吃干饭的?没杀多少人,自己倒全部死伤了!”
可惜此刻喊杀震天,根本没有人听见他的怒喝,南门的荆州军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只剩下不知所措的蔡瑁和身边数百亲兵。
“可恶!”蔡瑁眼见南面夏侯惇领着三千青州兵越来越近,心中惊惧交加,方知夏侯惇曹营第一猛将青州兵虎步天下的威名不是空话。
眼见已无生路可逃,只得咬咬牙,对身边亲兵道:“此处虽败,东西两路尚有八千生力军,只因被夏侯惇副将所阻不得来驰援,此时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尔等随我身后,杀退秦琪,直入城中,开东西城门,任青州兵如何勇,夏侯惇如何勇武,彼时再战,必能大胜!”
“诺!誓死追随将军!”见主将此时并没有因挫败而乱了阵脚,众亲兵不由又生起了冲天斗志,一起发喊,随蔡瑁杀向秦琪。
“将军,不好,敌将向这里来了,似乎是向和我们死拼!”秦琪的副将见蔡瑁舍命而来,一时没了主意。
“怕什么,我秦琪正要会一会这个蔡大头!”秦琪并不惊惧,持枪在手,引军上前,对蔡瑁喝道:“贼将哪里走?可敢与我一战?”
蔡瑁冷笑一声,提刀上前:“小子,早些出城来战,何必费这周折?枉死了我许多人马,就算是把你碎尸万段,我也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