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舞蝶点点头:“公主已经醒了,身体已经不要紧,现在坐镇城中,要我来接应你回城!”
陈武摇头道:“敌军数量可观,所幸不习水战,我正好可以在这里杀一杀他们的气势,若是等他们上了岸,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黄舞蝶知道劝不了陈武,便说道:“公主说了,一切以保全自身安全为先,不可逞匹夫之勇。”
陈武笑道:“让公主放心,敌人要想让我陈子烈陷入困境,还得学他十几年呢!”
黄舞蝶知道劝不动陈武,索性不再言语,假装离开,其实是暗中观战,以待陈武战况不利时出手相救。
陈武对众士兵道:“秣陵城中只有五百人马,西面有袁耀大军威胁,我们身为大汉军队,要为公主分忧解难,不能眼看着公主陷入危难,这里留五百人足矣,其余五百人速速回城中协助主公防守袁耀大军,管亥和吕蒙将军的援军还要两天。我们还要做好继续苦战的准备!”
说完后陈武大呼一声,“怕不怕!”
“不怕!”众士兵也跟着大呼一声。
五百人迅速被挑了出来,向着秣陵而去,剩下陈武和五百人,其实已经做好了死难的准备。
“主公,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你,但是今天属下为了万年公主的安危,何惜这条性命?就让属下成为你麾下又一个不朽的人物吧!”陈武擦拭着佩刀上已经有些干涸的鲜血,喃喃说道。
“启禀将军,敌军又开始进攻了!领将似乎是张勋的部将陈兰!”士兵来报。
陈武手搭凉棚,看向北面,此时日头正烈,因此可见陈兰所率领的数百艘船只正浩浩荡荡而来。
“等你们很久了,大家上船,准备战斗!”陈武大喝一声,纵身跳上了小船。
的确很小,只能同时容纳十几人,但是小有小的好处,那就是灵活敏捷,容易变向,陈武见对方摆了一个若有若无的阵法,心中怪,命令士兵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待得敌人近了再打,毕竟,他们携带的箭支也不是无尽的。
这次陈兰带了约五千人马,而且都是水性不错的士兵,刚才雷簿是张勋的一次试探而已,得知南岸果然有习水战的部队,便也换上了自己的人马。未到江心,见陈武不过数百人而已,陈兰笑道:“我们十倍于他们,有什么好害怕的,全军,射箭!”
铺天盖地的箭支射了过来,不过很可惜,陈兰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此时正刮着猛烈的南风,生生把陈兰水军的箭支吹落到了江心。
陈武见了,仰天大笑,命令士兵一起大呼:“射不到,射不准,射不着!”
陈兰大怒,取过弓箭,瞄准前面陈武的方向便一箭射去,陈武不及防备,应弦落水,陈武士兵们都吃了一惊,齐声喊陈武名字,却没有回应,陈兰大喜,指挥大军便冲杀过去,陈武士兵无法,只得狼狈撤退。
然而没有人发现,为什么撤退回南岸的只有二百多人……
陈兰大胜,正要命令开船回北岸,不想忽然船身一阵倾斜,便无法前进,只能在原地打转,不一会士兵回报说船底有个大洞,陈兰大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船只沉入水中,幸好大部分人会水,不过还是淹死了数百人。
张勋得知自然大怒,自己的五万大军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秣陵守备带着不满千人的队伍阻挡而无法过江?他从各路的细作回报中得知现在秣陵城只有千余守军,极易攻破,因此再不犹豫,决定趁夜里全军强行渡江,哪怕损失数千,至少还能有大部分人达到南岸。
想到便做,到达长江北岸的第三天,张勋命令士兵连夜赶造战船,终于在入夜前草草造出了上千艘小舟和近五千艘竹筏,当他们登上这些船筏时,长江北岸几乎有上百亩的森林成为了平地。
几只无家可归的鸟儿立在被砍断的枝丫上望着远去的张勋水军背影不停号叫着,似乎在诅咒。
果然,张勋的水军到达江心的时候,起大雾了!
此时正是凌晨,张勋不得不命令大军减缓进速,以免遭遇伏兵。
可是直到他们上了岸,也没有遇到什么伏兵,但令人可气的是这鬼天气的大雾居然持续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啊,这要贻误多少战机啊!
但张勋还是不得不挥军前进着,一直都到了秣陵城下,雾还是没有散尽,但稀薄的雾让张勋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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