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女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蔡琰自然没有注意到刘豹的异样,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回想起凄苦的身世,不由暗自垂泪1
“哦,在下姓刘!”
“原来是刘公子!”
“蔡琰小姐今天怎么会被……”刘豹看着蔡琰有些脏破的衣服,欲言又止。
“……”被问起这个,蔡琰也是羞愤难当,支支吾吾。
“厄啊,蔡琰小姐,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刘豹尴尬地问道。
“没有,是小女子失态了,想不到现在小女子成了一个无家可归之人!”蔡琰说到这话,早已是泪盈双眶。
“小姐的身世我多少也知道一些,看来小姐这些年一定吃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刘豹伸手想帮蔡琰擦拭眼泪,却又觉得唐突,不由缩了回去,色极是尴尬。
“不管怎么说,公子今天对小女子有再造之恩,但现在兵荒马乱,人人自危,恕小女子无礼,公子还是请自便吧!”蔡琰突然冒出这句话。
“???蔡琰小姐何出此言啊?”刘豹大惑不解。
蔡琰低头不再说话。
刘豹还待追问下去,楼下却再度传来刺耳的呼喝声,刘豹大呼不好。
蔡琰抬头道:“公子何故慌张?”
刘豹道:“看样子是刚才被二弟杀退的那伙官兵又去而复返了,这次应该带了更多的兵力前来,本来我一人的话还可以勉强应付,但加上姑娘你的话……”刘豹说着迟疑地看了蔡琰一眼。
“小女子明白,小女子刚才要公子自便正是这个意思!”蔡琰说着情变得无限忧伤哀婉与坚毅决绝,“小女子已经不想拖累任何人了,父亲死的那一刻是我就该追随他老人家一起的,我本来就是一个该死之人,要不是为了……总之,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做好了一人独自承受的准备,因为命里注定有的东西,你注定是躲不过,也逃不掉,唯有直面它!”
“姑娘把我想成了什么人!”刘豹很欣赏蔡琰的性格,只感觉自己是被比了下去,口气微微有些不快道,“我不觉得姑娘是在拖累谁,相反,若是能有姑娘这样的人做伴侣,一定是那个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啊?”蔡琰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子,又岂能听不出刘豹话里的意思,她这才仔细地看向对方,只见这个刘豹也是生得仪表堂堂,英气不凡,不由微微有些心动,其实虽然自小许给了河东的卫家,但还没有过门夫君就死在讨伐董卓的战场上了,因此长这么大,与男子接触的极少,就算有,也从没仔细看过他们,唯一例外的是父亲的高徒高燚,那是一个永远令人摸不清性格的男子,你不知道下一刻他会对你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记得自己几年前还曾拉着高燚的衣襟说以后长大了要嫁给他,现在想来真是难为情啊!
“抱紧我!”刘豹的声音打破了蔡琰的遐想,她回到现实中来,只见刘豹向自己伸出手,似乎是在召唤着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
蔡琰疑惑地看着对方,他的眼睛里正流露出一种沁人心脾的东西。
“这里已经是呆不下去了,我带着姑娘与我的族人会合,护送姑娘去我的家乡!”
“族人?家乡?”蔡琰这下更加疑惑了,“你的真实身份是?”
“单于长子,刘豹!”刘豹说出这句话,忽的转身抓住了从窗外射进来的一支利箭,那箭端之上带着一个字条,他看了以后色大惊。
“发生什么事了?”蔡琰问。
这下刘豹没有再多犹豫,一伸手揽住了蔡琰的纤腰,蔡琰只来得及啊呀了一声,便被对方抱着纵身跃出了窗子,落到了一匹飞驰而来的骏马脊背上,随着这匹骏马一通奔来的还有几十个装异服的人,都在马上对刘豹一躬身道:“王子!”
“恩,情况都打探清楚了吗?”刘豹沉声问道。
“是的,王子,我们都打探清楚了,皇帝现在已经不在宫中,看样子已经出了长安城了!”一个亲卫模样的家伙靠近刘豹轻声道。
“来迟了一步吗?”刘豹色有些令人玩味道。
“抓住他们!”刚才进到客栈的官兵们扑了个空,见大街上忽然来了这些人,便纷纷出了客栈大呼道,“不要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