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的思绪回到一年多以前,他在嵩山与叶十七的最后一面,叶十七与落月枪一起坠下万丈深渊,生死不明。
现在枪回来了,人却为何不与自己相见?
这一年多一来,高燚对于叶十七的身世,有着太多的疑惑,可是找不到别人去问。总不会叶十七已经死了,所以--
高燚摇着头,他不敢去想象这个结果,他也不希望是这种结果。
落月枪虽然回到了高燚手中,但是高燚查看了之后有些失望,因为落月枪身内的所有机关,都已经不能运作了,换句话说,它现在就是一把真正的银枪了。
“这样也好,省的我利用的机关的时候,就像现代人作弊一般!”
高燚擦拭着落月枪,坐在大帐之中,目视着帐外纷纷落雪,突然来了兴致,提枪出帐,径入雪地之中,脱去铠甲,缓缓闭上眼睛,而后突然睁眼大喝一声,提枪舞动了起来。
枪风猎猎,卷地地上雪花纷纷也跟着起舞,高燚一招一式都舞得有模有样,他的心情喜悦而激动,满腹疑惑,又感慨万千。
落月枪,你这些时间都去了哪些地方?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好枪法!”蓦地一声称赞传来,高燚听到这个声音,心下大喜,收枪而立,目视来人,朗声笑道:
“文远,好久不见!”
“文远,你怎么来了?”高燚见到张辽,自然是欢喜非常,他怪罪身边士兵道,“怎么张辽将军来了你们也不知会我一声?”
自从张辽跟随吕布以后,辗转各地,多立战功,然而吕布士兵战斗力厉害,但是兵员的补充是一个问题,显然需要有个善于治军的人来管理军队。
张辽呵呵一笑:“兄长不必怪罪他们,是我不让他们说的,听说有个秘人把兄长失落的兵器送回来了,我只是不忍心打断兄长的好兴致罢了!”
“哈哈哈哈!”高燚将落月枪交给士兵,上前激动地打量着张辽,兴奋地说道,“我听说,吕布从长安出逃之后,辗转投靠多家诸侯,却都不被相容,我还想着他为何不来我麾下做事,文远你就出现了!”
张辽随着高燚进入帐中,抖落掉身上的雪花,呵着寒气在篝火前烤了烤,捂在自己耳朵之上,暖热了之后,叹息着说道:“当初李傕郭汜集合十万大军进攻长安,恰逢我与高顺带兵在外与讨贼,否则长安也不会沦陷,之后吕布将军到处流浪,我也曾向其提过前来投靠兄长之事,但吕布将军的性格兄长你是知道的,他并不甘于居人之下,因此宁肯流浪也不寄居!”
高燚呵呵而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顾虑太多了,同时为大汉出力,何必计较这么多,现在我已经是并州牧了,他要是还想像以前在丁原麾下那样驰骋草原,也并无不可,大不了,我向朝廷请命,把这个并州牧让给他又何妨?”
张辽连连摆手:“此话只可我们私下说说,若是被吕布将军听到了,只怕又要怀疑兄长是要故意试探他了,这些年来,吕布将军也变得疑心重重了。”
高燚点点头,不免又是一番感慨:“确实,人哪有不变的,不说这些了,今日若非有军务在身,你我兄弟重逢,一定要大醉三天三夜,对了,吕布将军应该是驻军在张杨那里吧?”
张辽惊讶了一下,随即赞叹道:“兄长消息果然灵通,不错,此前陈宫见兖州形势不明,便前去那里,打算利用在兖州的人脉,让吕布将军入主兖州,可是没想到被曹操抢了先,吕布将军再次无处可去,此时听闻于扶罗劫持张杨来到了河东一带,吕布将军便与之大战了一场,救回了张杨,张杨旧部听闻此事,便纷纷聚集到了河内,更有一名叫董昭的谋士,为张杨理政,这董昭果然是个人物,他建议张杨留吕布将军在身边,这样河内便无人敢犯,要不然我现在也不可能在这里与兄长相见了!”
高燚听到董昭的名字,不由得眼前一亮,此人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才,没有他,历史上的曹操恐怕也没有办法成功迎天子于许都。
不过现在高燚更感兴趣的是于扶罗的主力所在:“文远如此说,莫非知道于扶罗大军驻扎在何处了?”
张辽秘一笑:“兄长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我当然知道!”( 就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