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个嗜才如命!”戏志才的声音大笑着从门外传来。[ ]
貂蝉和夏侯惇同时向门外看去,只见戏志才今天穿戴得格外华丽,正领了一个人向府内走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嘉!
郭嘉也看见貂蝉,只是看了一眼,继而立即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跟着戏志才走进来。
“志才兄正说你呢?怎么去了半个月才回来?你不知道你走后的这半个月里,这些个堆积如山的公文可把我给头疼坏了!”一见戏志才来了,夏侯惇简直是两眼放光,上前就拉住戏志才的袖子急切说道。
“呵呵我也知道这半个月难为元让你了,但阳翟离咱们鄄城可有好几百里呢,半个月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这一路上我可是累坏了两匹驿马呢!”戏志才微微一笑道。
“阳翟?你去阳翟干什么?”夏侯惇不解道,这时他才注意到戏志才身边的郭嘉,一脸病容,清秀中却透着满满的自信,当下好起来,“志才兄你说的那个十倍于程立的大才不会就是这个先生吧?”
戏志才不答话,而是指着案几上的公文对夏侯惇道:“大才,绝对是大才中的大才,不要说这公文堆积如山,就算是堆积顶天,他也能一日之间全部批阅完!”
“啊!”夏侯惇大惊,难以置信地看着郭嘉,“有这么吗?”
“貂蝉姑娘原来也在啊!”戏志才也看见了貂蝉,极不自然地打了个招呼道,“还请恕我眼拙,没有看见貂蝉姑娘在!”
貂蝉顿时来了精,一下冲到戏志才身前,伸手揪住他头上的一撮白头发恶狠狠道:“你眼拙?你眼拙还有本事给父亲去找大才,每次看见我都跟老鼠见了猫似地,我有那么可怕吗?”
“疼疼疼疼疼!”戏志才赶紧伸手抓自己头发,却早被貂蝉揪掉了好几根,她娇笑着摊开手掌一口气全吹飞了开去,掐着腰嘻嘻笑着盯着戏志才看。
夏侯惇早在一边乐开了花,连郭嘉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以前听家乡人说有一个叫貂蝉的姑娘总是把志才兄你欺负得团团转,我还起初不相信,但今天可是不得不信了,唉,想不到志才兄你颍川大才,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欺负得抬不起头来!”
说着郭嘉意味深长地看着貂蝉,眼中流露出异样的情。
貂蝉也看出了郭嘉的用意,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紧接着冲郭嘉露出一副凶恶的表情大呼小叫:“你什么人啊,竟敢说我是小丫头?你看看你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身子骨恐怕还没有我重吧!”
“在下郭嘉郭奉孝,颍川阳翟人,是志才兄的同窗,今番是应志才兄的邀请前来与曹操将军相见,这位想必就是貂蝉姑娘了,在下有礼了!”郭嘉对着貂蝉作揖道。
算起来,他这是第三次假装以陌生人的身份与貂蝉“初识”了,若不是心理素质好,当真要笑出声来。
“貂蝉姑娘,不要闹!”
曹操的声音远远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曹操尚是一身戎装,远远策马过来,进了府内,将马缰交与下人,自己摘了头盔卸了铠甲,夏侯惇立即上前接过:“孟德!”
“恩!”曹操的脸上还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但却难以掩饰他的喜悦之情,他先是看了看戏志才和貂蝉,“貂蝉姑娘,你每次见了志才兄都要欺负他一下,我真是没话说你了!”
貂蝉噘着嘴道:“还不是每次曹将军都替她说话,不然这家伙怎么会这么猖狂?”
“厄!”戏志才擦了擦汗道,“猖狂这个词可不要随便用啊小姐,我戏志才可不是那种人!”
“呵呵呵!”曹操快步走到戏志才跟前,刚想拍拍戏志才的肩膀,却看到了自己满身污泥的双手和戏志才的华服,立即抽回双手。
貂蝉眼尖,刚才就招呼了下人打了盆温水过来,亲自端着来到曹操面前道:“曹将军一路上累了,先洗个手吧!”
“貂蝉姑娘真是体贴!”曹操大笑着看了貂蝉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但转瞬又化为正常,一边将脏手泡进水中搓着手上的泥土一边看向旁边的郭嘉道,“这位先生是?”